無暇再去計較他的態度措辭,隻客套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一回到房間裏,呂布就迫不及待的摟著修遠把渾身上下都狠狠親了一遍,一邊親還一邊惡狠狠的抱怨:“修遠對著曹孟德那張老臉大半日,我迫不及待要給你細細眼睛,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現在就衝出去把他給殺了。”
修遠聞言大笑,緊繃了大半天的神經終於徹底放鬆下來,他哭笑不得的輕輕拍了拍呂布的大腦袋,語氣裏有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寵溺:“奉先真是,怎麼越悉心修煉反而越發幼稚了。不過是多看別人兩眼,你便張口閉口要殺人泄憤。如此一來我豈不是隻能整日蒙著眼睛度日了?否則的話被我看到臉的人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何其無辜。”
呂布被修遠柔軟的手掌拍得一愣,側著身子在修遠身上胡亂磨蹭:“清河,我實在是忍不住啊,雖然我知道這種想法很幼稚而且無理取鬧,但是我就是完全控製不住,我一分鍾也不能忍受你眼中還有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明明是霸道而且蠻橫無理的一句話,修遠卻一臉認真歪著頭認真想了好一會兒,連連點頭:“奉先說得極是,若是易地而處我也必不能接受你看著別人,以後再和曹操見麵奉先就擋在我前麵吧。多表現出一點防備心反而會更正常些,傳聞曹操十分多疑,我們表現的太過坦然反而不妙。不過今日還是先不要雙修了,我們去吳郡夜探可好?”
“夜裏江風很大,還是我一個人去便好了。我在房中留下禁製,清河自在房中歇息便是,我一個時辰後回來。”呂布說完便手指連彈數下在房間周圍設下淺金色的結界,然後扯緊自己的蒙麵巾從原地消失了。
修遠在空蕩蕩的陌生房間裏愣了一小會兒,有些不習慣,似乎呂布不在就毫無睡意。他覺得直挺挺站在窗邊發呆比較傻,還有被人窺視的危險。索性合衣躺在床上,側著頭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星空。不知不覺他穿越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將近十年,卻從未覺得害怕或者彷徨,好像呂布這個人本身就有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
不管西涼城再怎麼落魄,黃沙漫天寸草不生,也總有那麼一部分百姓因為呂布本人而選擇留下。在這個戰亂不斷的混亂世道裏,似乎溫侯呂布本身就是一貼良藥,讓人褪去所有茫然和猶豫。隻要想到這樣的呂布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自己身上,修遠就發自內心的源源不斷的感受到一種征服強者的快-感。這份快-感如同毒藥,一旦嚐過就無力脫身。總是會不斷期待,這樣一個強大驕傲的男人,會為自己做到什麼地步。而呂布卻從未讓他失望過,於是這種詭異的相處模式就成了一種循環。
不知不覺間,修遠原本屬於佛修的獨立、睿智、深邃和通透都會在呂布麵前習慣性的懶散。一個寵人寵得心安理得,一個懶得順理成章。今時今日,就連修遠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對修仙和回去原來的時空還剩下幾分執著,也許在潛意識裏他早就已經認定了,隻要有呂布在,就算一直留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裏也不是什麼難過的事了。多年以後難得的獨自一人,修遠不知不覺間就想了很多,想起自己還沒能修到渡劫化神期的師弟。又想起那些麵目模糊的道友,最後終於定格在呂布陽剛銳利的俊臉上,會心一笑沉沉睡去。
章節目錄 第81章
迷糊中修遠察覺到臉上有粘膩的濕意,習慣性的抬手推了推,口中嘟囔道:“奉先別鬧,好好睡覺。”卻意外的觸手灼熱,呂布額上蒸騰的熱汗滾燙的落進修遠掌心,瞬間就將他驚醒過來。
窗外月色正好,明亮的月光透過精細的白絹窗紙覆在呂布力量感十足的身體曲線上,優雅而矯健,倒叫修遠一瞬就看呆了,就連放在呂布額前的手掌也忘記舀下來。手中的熱汗從指尖滑落,滴在修遠俊秀的眉目上合著月光的韻律格外顯得誘人。
呂布俯下-身神情溫順的伸出舌尖去細細舔舐修遠麵頰上的濕意,聲線低沉而富有磁性:“清河,果然不過與你分別片刻我便迫不及待起來。我們合歡一番可好?”
修遠吃力的推開呂布熱騰騰的大腦袋,語氣十分無奈:“剛剛夜探回來便要行那風月之事,你就不怕做到情-動處把好不容易查探到的事都忘光了去?”呂布一聽亦覺有理,手臂使個巧勁就把修遠從衾被裏拉起來圈進自己懷裏:“既如此,不如先把麻煩事先解決了。清河可有什麼想問的?”
“你去吳郡,可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之事?”曹魏大軍駐紮多日,周瑜不可能坐以待斃,多少也會做些準備。隻是不知那諸葛孔明現在何處,修遠原以為周瑜未死諸葛亮若是要去東吳必會想方設法隱藏身份,故而隻問呂布是否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也好從蛛絲馬跡中推衍一二,沒曾想呂布一開口便說諸葛亮正光明正大的在吳郡開壇作法。
“別的倒是沒什麼好在意的,隻是那曾與我們有一麵之緣的諸葛孔明正在吳郡演武場上作法。我道術尚不熟練,未免被人發現離得有些遠,隻隱隱約約看到有很多白紙燈籠在高台上亂飛,就連那燈籠裏的燭火也是慘白慘白的,十分詭異,恐怕是要施行某種厲害的邪術。”呂布神色輕鬆,手上卻是小動作不斷,兀自在修遠身上揉捏,曖昧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