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隨著光束的移動走了上去;手,被4雙手齊齊拉住,失去力氣。
“和我們在一起,好嗎?永遠不離!”雪莉說著話,眼中已經淚水滿溢。零望著她,又望向透,他湛藍的眼眸,在燈光下璀璨無比。
還有海琴,海砂。
零凝視著她,她正緊握著他的手,力度之大,滲透過傷疤。
“我……好吧。”零表情無措地幸福著。
雪莉拉住他,透也靠了過來,零和海砂已經相擁,海琴也張開了雙臂,5個人抱在一起,變成一個。
“繆斯!”台下一名裝扮簡潔而不失高貴的中年女子,突然在這個所有人屏息凝目的時刻站了起來。
零感應著她的呼喊,轉過頭來,那個女子衝著他又重複出了那個詞語。
“繆斯!你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繆斯!”
“她是誰?”
過於激動的雪莉,沒去注意零話語的冰冷,回答道:“她是納維爾·蘇文卡,米蘭,不,世界上最熱的服裝設計師。”
“納維爾·蘇文卡。”零重複出這個名字,連詞與詞的連接處都被冰封凍。
此時,退場的音樂響起。
在觀眾祝福的花雨中,5個人告別台前,退到了後台。
才回後台,海砂才要建議幾個人去好好地慶祝一番,零就甩開所有人,飛快地離開了。
“怎麼回事?”透要去追,立刻就被蜂擁而至的記者擋住了去路。海琴和雪莉也不例外。
唯一沒被騷擾的海砂跟著零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Ⅴ.
零走出後台,場外清爽的空氣讓他脹痛的大腦舒服了一點。
“先生,這位零先生。”
黑暗裏忽然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不知道是誰在叫他,也不關心。此刻,他的天地間一片血紅。
“零,你是叫零吧?”黑暗中的人試探著靠近他。
零轉過頭,看到叫他的人是一名50歲左右的中年警探,看他身上西裝的樣子,應該級別非常高。
不過,這些零都不關心。
“此刻,離我遠點,不要靠近。”
“嗬嗬。”中年警探笑起來,從懷裏掏出他的警徽。他果然級別非常高,國際刑警,高級督察湯若斯。(大家還記得這個警探麼?就是第一部楔子中提到過的那位,不過把名字改了,湯諾斯變成湯若斯了)
他將警徽在零麵前現了一會兒,見零不再作聲,微笑起來。
“年輕人脾氣果然很火爆。我也沒有惡意,隻是想冒昧地問一句,你戴了隱形鏡片嗎?”
零久久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聲音更冷,近似麻木地命令道:“走開,為了你自己。”
“為了我自己?嗬嗬。”湯若斯自嘲地笑笑,取下眼鏡,一邊擦拭一邊道,“從12年前接手那樁案子起,我就已經忘記‘自己’這個詞了。隻要有任何一點線索,要做出怎樣的犧牲,我都不介意。因為那是三百多條人命啊!三百多條,你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什麼?”零打斷他,嘴角猝然升起黑暗無比的陰冷笑意,“你以為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神會哭泣嗎?他不會!人命而已,活在這個腐朽的星球上,你、我,任何人,都是一樣,承擔著玩具的命運,被神擺弄玩耍,連自由的呼吸都不可能。意味著什麼?對你而言,重如生命的痛,意味著什麼?連讓人發笑的荒謬都要比那些人的性命重要!”
“你……”
零沒讓他開口,傷口那麼深,被打開了,血就不會輕易止住。理智、堅強,所有的一切都被噴湧而出的鮮血淹沒。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說那麼多的套話。你想知道我和12年前殺死那三百多個人的人有什麼關係,對嗎?你在昨天下午3點接到了神秘人的電話,今天早晨7點40分趕到的米蘭,然後你到了這裏,無聊的等待後,看到了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