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長安是打從內心深處覺得，大皇子日後一定會是一個不錯的皇帝，所以，長安並不想就讓衛子曄知道這件事情。
就算到時候，衛子曄會怪罪，還是會怎麼樣。
不過，另外一個要考慮到的因素就是，長安還不太清楚，在這燕國，究竟有多少衛子曄的眼線。
皇宮裏麵有沒有……
子雅笑了笑，“是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長安差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確實是沒有想到，因為考慮到另外一個問題——就是，燕國的皇宮裏麵難道就沒有衛子曄安排的人了嗎？除了咱們之外？”
子雅略沉思片刻，才開口說道：“來了這麼多天了，要是有的話，應該會聯係你我，可是，好像在皇宮裏麵還真的是沒有遇見過……”
“你確定一定會聯係咱們？”長安表示懷疑，她還算是了解衛子曄的為人吧，衛子曄可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呢！
子雅看著長安，定神看了片刻，最後才艱難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確定，衛子曄做事從來都是多手準備的，而且，他這個人……你從來都沒有可能摸清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長安自然也是這樣覺得的，不過，長安還是不想有這種感覺，感覺自己好像是活在被衛子曄監控之中。
他不信任你。
子雅還是一直在看著長安，半晌，她才猶豫的說道：“不過……你的話，你不一定了……”
“什麼意思？”長安追問。
“你就不覺得，衛子曄對你好像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子雅淡淡的笑了笑，好像一種釋懷的笑容。
“就是他對你與對別的人相比起來，很特別。”
“沒有吧……”
這‘沒有吧……’三個字，長安自己說起來都覺得有些違心，其實早就感覺到了，衛子曄對她是不一樣的。
比起對待別人的時候那種漠然，對她已經是很好很好了。
隻不過，長安實在是不想去明白，這樣的好，究竟代表著什麼。
或者說，其中的深意究竟是什麼。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麵應該清楚……”
長安無言以對——
“我……”
子雅也不再說什麼，畢竟，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麵對著的是一些明白人，對於明白人而言，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無需說破。
“其實，你不懂，你們大多數人都不懂，可能，就是沒有人懂吧……”
長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巧慧拉著長安的手，表示安慰。
好在楊玉書不在這裏，他這回騎馬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與大皇子賭氣，偏要騎馬……
要是楊玉書在的話，估計會說長安這是無病呻吟。
不過，子雅卻不會。
“你這話作何解？”
“雪肌纖腰，人麵桃花，天底下沒有哪個女子不渴望美，可是，可是。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不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啊，上一世，那齊穆遠，不就是嗎？
“你可明白？”
以至於，現在的長安，已經再也不能像以前的那個無憂無慮，無所顧忌的長安一樣了。
再也不能了。
子雅深深地看著長安，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她或許明白，也或許什麼都不明白。
林氏長安這樣的美人，也不是任誰都能與之比較的。
直到回到燕國皇宮之後。
在這期間，她們都睡了一覺。
不過，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始終還是睡得不舒服。
“終於還是回來了——”
長安剛一下車，在巧慧掀開車簾的那一瞬間，刺眼的陽光就照射了進來——
“好久沒有感受到陽光的感覺啊！現在都已經有些不習慣了……”
“是啊，小姐，走的時候是夜晚，現在回來，都已經晌午了……”
子雅看著這主仆二人的互動，抿嘴說道：“現在這個時候，說話做事都要加倍小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可不要觸了黴頭。”
這算是子雅的好心提醒了，長安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更深刻的體會到，燕國皇帝已經駕崩了，以後，以後的以後，就算是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林小姐——家裏有人找——林小姐——”
在長安才剛剛沉浸入燕國皇帝駕崩的噩耗之中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個人在叫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