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勸她,我說這種男人最不是東西,他能為了你甩了你姐,有一天也會為了其他女人甩了你。可是倩倩不聽,還說禁果他們已經嚐過了,她不後悔!”

“她姐姐什麼時候來的?”展昭追問道。

“四月十二,我還跟她去鳳凰山友誼山莊玩呢,她姐在那裏攝影。”

“在哪兒?鳳凰山!她姐夫叫什麼名字?什麼工作?”

“聽她說叫王傑,我隻知道是地稅局的。前幾天小夏姐的爺爺不就在那第一醫院住院麼,哦對了,就小五哥你一帶的病房,那裏距離大學近,夏爺爺是老教師——前幾天倩倩還跟小夏姐炫耀呢,說她這次準進。”

筆錄被猛然合上,展昭一拍腦門,“查鳳凰山友誼山莊!”張龍趙虎在接到命令的時候就已經去聯係劉美倩的母親了,其實展昭猜的不錯,死者正是劉美倩的姐姐劉美香。

據查證,友誼山莊的經理倒是很配合。鳳凰山案件線索並不多,無非是屍體以及衣物,還有同樣打開了的,隻剩下一個粘著發票的化妝品盒子,化妝品不翼而飛。

按照推斷,王傑就是那個劉美倩的姐夫,也就是這個劉美香的丈夫,他跟劉美倩是情人關係,由於喬青悅兩天後生日,於是要求王傑在買化妝品的時候又買了一瓶裏美。

喬青悅屬於敏[gǎn]皮膚,裏美是她最愛用的。

——可是王傑不是舞蹈老師劉梅的丈夫嗎?

這個案子讓二組的人感覺進了死胡同。這個王傑是不是那個王傑也不好說,由於兩個死者生前都沒有受過性侵犯,TNC也無法進行對比。白玉堂靠在沙發上盯著鍾表,二組裏十幾個人爭辯了好幾回,卻都是關於鳳凰山和4·14校園案的那些大體細節,唯一一個沒弄清的就是劉梅怎麼就在十點解散女生隊伍居然還能十點在教委樓點名。昨晚想了一夜,這會兒幹脆往沙發上一倒,頭暈的很,也沒勁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言情片段了。

展昭在旁邊也聽了半天了,大致問題還是王傑和劉美倩之間的那幾個疑點。回頭見白玉堂合著雙眼靠在沙發上沒動,心裏一緊,走過去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怎麼?不舒服麼?”

“嗯,”白玉堂幹脆拉著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抱著他的胳膊,把臉埋在他懷裏,“嗯,早上起得早了……咱家表是不是壞了?我明明睡夠八小時了,還有點難受呢。”

“沒壞,昨晚咱倆不是請喬丫頭吃飯去了嗎?她給調的,表快了十五分鍾……快了十五分鍾?”展昭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

白玉堂也確實沒睡夠,他其實還在病假期,完全可以不用陪展昭過來。不過想到這事兒關係到喬青悅,還是放心不下。一聽展昭重複這一句,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什麼快了十五分鍾?”

大辦公室忽然就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他倆。展昭和白玉堂也感覺這些目光有些探詢——當然,不是因為他倆目前這種極其曖昧的姿勢。

李姐反應最快,當即叫了一句,“怪不得!喬青悅說她是九點接的電話,但其實是九點差十分,有人調快了她的手機和舞蹈廳的表!”

“所以劉梅老師能在十點解散後又十點到達教委樓,她是十點差十分解散的,那些女生都有人證可以排除,那劉梅老師可以五分鍾到達教委樓,那五分鍾她幹嘛去了?”

“不對,貓兒,死亡時間對不上!”白玉堂從沙發上坐起來,“當晚劉美倩還活著麼,她是淩晨四點死亡的。而且根據痕檢組的報告,殺人者應該是個男人。根據王傑雙手比對,王傑也都不符合。”

展昭看了他一眼,忽然眼前一亮,“張龍馬漢,去一趟電信局,查劉梅王傑劉美香劉美倩的手機!玉堂,你回去休息,李姐跟我去趟友誼山莊。”

“不用,我跟李姐去。順便,虎子王朝留下來內勤。”白玉堂說著撈過警服披上,“你去學校,叫技術科找那個表。”

再次來友誼山莊,李姐深深呼吸了一下,感歎道,“這山莊其實也不錯,我記得這裏以前是度假村呢。”

“發展的挺不錯的,我哥前幾天還想著要不要開發這裏的房地產呢,山景房啊,火爆著呢。”白玉堂細細打量了一陣,“哎,姐你看,這裏還有貨車呢!有工程麼?”

“不是嘞,”車子後麵轉出來一個中年人,“這是送貨的車,飲料什麼的,這不旁邊就是那個汽修廠嗎,這幾天還借了個工人呢——喲,這不李女士嗎,來來,都認識了。”

白玉堂好奇的看了一眼李姐,李姐上去握了握手,向那人介紹到,“這就我們組的小白,上個月剛在搶劫團夥中一對四的那位,這不,還負傷休病假呢,看這工作熱情!對了,這是就是經理老樂。”眼神裏滿是戲謔,說的白玉堂臉上微微有些掛不住,天知道這事兒要不是是牽扯到展昭和喬青悅,他才不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呢……雖然他確實不想天天躺醫院裏聞那個消毒水的味道。

老樂哈哈大笑,“小夥子,好苗子!”說著就把他們往屋裏讓,一進屋,老樂就叫一個小姑娘給他們沏一壺茶來。白玉堂跟著李姐坐下,接過杯子來一聞茶味兒,忽然看著那小姑娘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