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喝盡,站起身:“走吧走吧。”蘇夫人裝作無意的笑道:“不如咱們去請林大夫來診個平安脈。”蘇墨染疑惑:“娘,你哪裏不舒服嗎?”蘇夫人一怔:“沒,就是請個平安脈來的放心。”蘇三兩不懂蘇夫人的意思,站在蘇墨染這邊:“是啊,夫人,沒病沒災的,何必要請脈。豈不是沾了晦氣。”卻在蘇夫人眼波流轉間,又誤會了什麼意思,喃喃自語道:“嗯,林大夫年輕有為,又沒家累。”擊掌道,“是,請個平安脈果然是有道理。夫人英明。”
蘇墨染無奈扭頭看向清渠:“清先生,你怎麼看?”
清渠能怎麼看,清渠對林大夫本能的有抵抗情緒,就像雄性生物對闖入自己領地的另一個雄性生物會驅逐一樣。略略皺眉:“我們剛剛將張公子趕出門去,此時最好蘇家沒有半點動靜。不然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興州府的人嚼舌。特別是求醫問病,隻怕會讓不知情的人胡思亂想,編造一些對蘇家不利的謠言。”
蘇夫人心中擔憂,但又不能明說,見自己女兒懵懵懂懂的樣子,暗叫老天保佑,千萬不能有事。蘇三兩對清渠的說話大加讚同,雖然想著林大夫是個適合人選,此時也不能明說,暗自下了決心,過幾日去探探口風。
本以為回家後,就能痛痛快快休息。卻不想,剛剛下了馬車,就見張騰龍正像一頭失群的狼,在蘇府門前轉悠。一見蘇墨染,發了瘋似的衝了過來:“蘇墨染,你好狠!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蘇墨染受驚不過,就見清渠斜步向前,將她擋在身後。伸手握住張騰龍想要抓蘇墨染的手腕,淡淡笑道:“張公子,真是幸會。”張騰龍咬牙切齒罵道:“哼!當初要不是我救了她,哪裏有她今日。早不知被人扔在哪個破巷子裏,要是蘇家發現不了,最後也是草席一張,裹著扔了了事。”
張騰龍聲音慘烈,引了周圍人群漸漸駐足,指指點點的小聲交流各自八卦信息。蘇墨染雖是不懼,但是看自己娘親臉色已是慘白,爹爹更是扶著娘,粗粗喘氣,恨不得撲上去把張騰龍嘴給撕爛了。
清渠皺皺眉頭:“張公子,謹言。”“哈哈哈,想讓我閉嘴!做你們個白日夢去吧。”張騰龍神色瘋狂,“當初,當初我救了蘇墨
染後,那歹徒用生石灰灑進我眼裏。我差點就瞎了!可現在,用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就把我張騰龍給打發出去。呸!”
蘇墨染捂著胸口往後跌跌撞撞退了一步,當初確實是張騰龍救了她,而且因為相救,差點弄瞎了眼睛。也是因為這樣,自己才對他芳心暗許。本以為是英雄,是良人,可為何最後卻鬧成這般地步?!
“張公子,”蘇墨染走上幾步,“你之前仗義所為,我深感於心。隻是之後的那些事情,你......”話音未落,就被清渠推到身後,堪堪躲過了張騰龍掌風。清渠見張騰龍對蘇墨染動手,不由怒火中燒,鬆開握緊他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將張騰龍推倒在地,左腳緊隨其後,重重踩在張騰龍胸口“張公子,看在蘇小姐的麵上對你客氣。你可要自重。”
哼了幾聲:“你救蘇小姐的事情,就這段日子在下所見,蘇小姐已經仁至義盡。之後你的所作所為,我都不恥開口。怎麼,難道要小小再來和你對峙?”
作者有話要說:想替蘇墨染說幾句
她重生前被愛蒙蔽雙眼,受好姐妹(青青)的撮合和心目中的英雄(張騰龍)在一起。又聽張騰龍各種許諾,更是將全副身心都寄托在張騰龍身上。
重生後,想起之前種種,不願讓自己父母受委屈,反而瞻前顧後,一邊不願壓抑自己,想狠狠給張騰龍教訓(下藥),一邊又怕張騰龍青青謹慎,讓自己尋不到理由趕走(就算是現代要離婚去法院,一方不同意,還要調解,要過半年再申請,何況是古代呢)。青青的囂張源於以前主仆兩人相依,蘇墨染性子軟,怎及得上青青的潑辣。之後,對青青的忍讓,也是考慮怕張騰龍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