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顧喝茶順氣,不再去瞧全財,但耳朵豎起,聽他們說話。就聽清渠笑道:“你怎麼接回來?你不過蘇家下人,而青青如今嫁的,可是咱們興州府的父母官。全財,蘇家待你不薄,你就把前因後果給我們說個明白。若你還有什麼隱瞞,你也知道這欺瞞主家的奴仆,主人家自有辦法處置。”全財拚命搖頭:“不不,青青一定是被逼的,是被掠的。當初她在我身邊時,百般恩愛,難不成都是騙小的嗎?青青一定有苦衷,小姐,姑爺,小的知道青青以前闖過禍,但小的還請小姐姑爺發個慈悲,讓小的把青青接回來罷。”
“你!”蘇墨染指著全財鼻子,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卻見清渠點頭淺笑:“既然如此,那,卿卿給全財鬆綁,搜他的身,別讓他帶匕首之類的東西,尋青青去吧。”全財沒想清渠那麼爽快的就放他走,後腰帶上的匕首被卿卿拿走,也不計較了,衝清渠行禮:“多謝姑爺成全。”清渠笑笑點頭,突然問道:“青青什麼時候不見的?”全財轉身時脫口而出:“就在小姐成親的日子。”
蘇墨染見全財被清渠放走,拉著他的袖子,壓低聲音問道:“你幹嘛放他走啊?”清渠學著蘇墨染的音調,也低著嗓子:“留著人也留不住心,不如讓他去幹他想幹的。”頓了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蘇墨染看著清渠深深看著她的黑眸,心忽的停跳一拍,扭過臉,尷尬點頭:“嗯,多謝。”清渠歎了口氣,人湊的越發的近,低低苦笑道:“你做什麼總是對我那麼客氣,我可是你的相公,自然要為你著想。”
“啊,我,我,”蘇墨染扭過頭想和清渠解釋,可兩人湊的太近了,轉頭間,蘇墨染絳唇輕輕擦過清渠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呆在那裏發怔。清渠隻覺這嫩嫩的唇,帶著似有若無的香味,在他鼻尖下不停的繞啊繞的,像勾魂的小手,在眼皮底下招啊招。於是清先生自認這是閨房之趣,重重啄了蘇墨染一口。
蘇墨染雖說和清渠成親差不多也要一個多月了吧,但麵對清渠親近時還是會羞澀,晚上床第間反倒沒有初夜來的有趣。雖然清渠倒是興致頗濃,想盡辦法,她也不過是配合而已,說是其中樂趣,她也隻得初夜時那股來的突然走
的迅速的酥|麻感,而之後卻再無回味。這是相敬如賓還是相敬如冰呢。隻是此時清渠偷襲,讓蘇墨染又漲紅了臉,心裏暗罵幾聲色狼,默默退了幾步。
這個動作讓清渠不爽了,明明是蘇墨染來勾引他的,現在自己動手了,她卻又像是被嚇到一樣的逃了。“嗯?”清渠淡淡拉過蘇墨染,“你離我這麼遠做什麼?走近點,咱們好說話。”蘇墨染連連點頭“是。你說這事情該怎麼辦?”清渠見前廳站著不識相,不退出去的卿卿,忍下逗弄蘇墨染的心思,壓低聲音道:“隻有等。我讓全財去,也是為了試探他們。”
☆、第 38 章
蘇墨染一直覺得清渠的心思,是她猜不透的,現在也是如此。清渠打發全財出去尋青青,是為了試探,到底試探什麼呢,他老先生又不開口了。蘇墨染咬了咬唇,悶悶說道:“你說你不喜歡我一本正經對著你的樣子,我也要說,我也不喜歡你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好像你心裏的事情,沒辦法和我說一樣。既然你覺得和我沒話說,你娶我做什麼?”
話題瞬間就嚴肅起來。清渠砰的一聲,覺得自己腦袋上被狠狠倒打一耙,明明這是他對蘇墨染的不滿好不好!
清渠背著手,繞著蘇墨染走了幾步,覺得吵架不是明智之舉,歎了口氣,就想把這個冤案咽下去算了,開口說了經典吵架用詞:“我錯了。”蘇墨染抬頭看向清渠無奈的模樣,心裏一團火,蹭蹭蹭從腳底冒到頭頂,這算什麼啊,有什麼想法就說啊,幹嘛一副對她無理取鬧百般忍讓的鬼樣子。跺跺腳,哼了聲:“好。既然你錯了,你就一五一十把全財的用處給我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