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老子我後悔先前沒有和你多親近,不過現在也不遲啊。”夏大少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躲過蘇三兩的鐵砂手,訕笑道:“是是。今後一定多多請教。”
日子過的飛快,蘇家住在夏大少莊子不知不覺就過了十多天。而這十多天裏,夏大
少將莊子的地契,賬簿,掌事,莊頭,一一移交給了蘇三兩。他的說法是,以物換物,用蘇家在興州府的店鋪來換這安福鄉的莊子。可蘇墨染他們心裏自然知道,蘇家如今被不知名的大人物給逼的山窮水盡,那些鋪子哪裏還值什麼錢,夏大少不過是擔心他們久居此地,心裏不自在罷了。
蘇墨染心心念念希望清渠能夠現身將事情給講解個清楚,可惜,苦等之下,清渠連半點音訊都沒有傳來。這一天,蘇墨染正拿著賬簿四處查看,就聽身後有人哭喊道:“小姐!”慌忙轉身,竟是一直苦尋不到的白芍。忙小跑衝了過去,剛抓住白芍的肩膀,就聽她“呲”的一聲,倒抽口涼氣,忙放開手,上下查看。見白芍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又像是隱隱忍著疼痛,忙問:“你怎麼了?你去了哪裏?我離開興州府的時候,讓全福去找你,可一直沒有找到。到底怎麼了?”
白芍哭的梨花帶雨,顫著聲音道:“奴婢,奴婢再也不能見全福哥了。”蘇墨染心中一抽,見白芍躲躲閃閃忍痛的模樣,心思一動,一把撩起白芍袖子,就見上麵血痕交錯,形狀甚是恐怖。結結巴巴都尋不到自己的聲音:“你,你,難道,難道張,張……”白芍咬著唇,淚水滿臉,略略點頭:“奴婢被,被青青帶走,”咬牙切齒,恨恨道,“奴婢見張騰龍把小姐帶走,便去求青青把奴婢和小姐關在一起。她答應了,可,可卻把奴婢送到了那個,那個惡人的房間。”忽大聲抽泣起來,斷斷續續隻是搖頭,一句話都說不下去。蘇墨染抱著白芍,忍不住痛哭流涕:“都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當初,當初就該一刀結果了他。也不至於如今,如今這般境地。”
蘇墨染從重生那日起,就沒想過要一刀結果張騰龍。她總覺得自己的重生,可以改變所有已經發生的事情,能夠避免一切的悲劇和不好的結果。可現在,不管事情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結果還是回歸到了原地。蘇家還是破產了,白芍雖沒有死,但是被張騰龍玷汙了清白,而自己呢,再次丟了真心。蘇墨染無力跪坐在地上,一切她都無能無力,那為什麼要讓她重新活一遍,就為了讓她再經曆一次痛苦嗎?太不公平了!
白芍見蘇墨染呆呆怔怔的模樣,反倒是嚇的停了哭聲,喃喃安慰:“小姐,小姐,你別難過。奴婢沒事了。”蘇墨染微微搖頭:“你怎麼逃出來的?”白芍疑惑回應:“奴婢就記得,奴婢當時疼的昏了過去。等再醒來,奴婢就,就在全福哥的馬車裏。”忽拉著蘇墨染急忙忙說道,“小姐,快,快,全福哥把奴婢送進來後,就,就說要替奴婢報仇,衝出去了。”報仇!蘇墨染急忙忙叫道:“他怎麼
能一個人去,哼,白芍,你去好好歇著,我去幫忙!”
白芍慌忙拉住蘇墨染,哭泣道:“你們去就是去送死!小姐,求你快去把全福攔下,何必何必為了奴婢……”蘇墨染被白芍說的哭意又起,伸手抹抹眼角:“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把全福給攔下。你以後不準再說自己奴婢,之前就告訴過你,你是我認的妹妹。”說完,恨恨跺腳,往前邊跑邊喊道:“來人來人,快去把全福給我帶來!”
正在蘇墨染焦頭爛額時刻,那夏大少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咦”了一聲,見沒人招呼他,忙大聲喊了句:“嫂子,忙什麼呢?”蘇墨染聽有人招呼,回頭就是一瞪眼,夏大少嚇得往後退了半步,訕笑道:“嫂子,吃了嗎?”蘇墨染一見是夏大少,擺擺手道:“夏公子,你騎術可好?”夏大少得意洋洋點頭,蘇墨染接著道:“那正好,麻煩你騎快馬將我府上一個叫全福的抓回來。”夏大少見蘇墨染神色慌張,倒是沒有多問問,點頭匆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