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以前來宜興城的時候,每次路過鴻賓酒樓,都會被這裏的好生意所震撼。
今日和李掌櫃打交道,才明白鴻賓酒樓的好生意,不是沒原因的。
想他這樣地位的大掌櫃,能因為一點小事,對李嬌娘這個農家女子放低姿態到如此,也算是他的能耐了。
想到這裏,王忠良已經動了想和李掌櫃合作的心思,悄悄湊近李嬌娘耳邊說:“鴻賓酒樓在咱們宜興城的勢力不容小覷,你這次要好好考慮再做決定。”
聽了這話,李嬌娘便大致明白了小舅舅的想法,伸手利落的接過那錠銀子,笑著說:“承蒙李掌櫃看得起,咱們這就回去吧。”
李掌櫃愣神呆住,適才看這小娘子也是個厲害的主,沒想到竟然這麼痛快便答應了。當即笑的合不攏嘴,躬身在前麵領路。
同時王忠良也被李嬌娘的決定嚇了一跳,隱約間,他甚至覺得對方適才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又搖頭覺得匪夷所思。
走在前麵的李嬌娘回頭時,就看到愣怔在原地的王忠良,又是搖頭又是喃喃自語的奇怪模樣,當即衝他笑著招手:“小舅舅快來幫忙,這次我可不敢將錢揣在身上了。”
王忠良臉色一紅,連忙跟上去,那錠銀子果然落進他的懷裏。
二人去而複返,且是由掌櫃親自迎回來的,這場麵在鴻賓酒樓可不多見。適才圍觀熱鬧的百姓還未散去,如今又看到這樣的西洋景,不由再次掀起一陣竊竊私語。
同時,被掌櫃攆到一旁的大廚們,同樣麵露驚訝以及不屑。
他們停下手裏的活計,聚在一起抱臂等著看李嬌娘的笑話。
掌廚老大是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大胖子,一雙狹長的眼睛裏充滿嘲諷:“掌櫃的不會是急糊塗了吧,怎麼連這種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都找來了。咱們這的炒鍋都是生鐵做的,她這小身板顛的動麼。”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盡是哄笑。
對於一個酒樓來說,掌廚老大做出來的菜肴,算是整個酒樓的靈魂。
憑借手藝吃飯的他們,脾氣是又臭又硬。
別說是前台掌櫃,就算是幕後老板,他們都不見得能放在眼裏。
此刻被大廚當著眾人麵懟,李掌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磕磕巴巴的說:“之前那位難伺候的貴客,你們還記得吧,那貴客隻吃李小娘子炒的菜。還有先前送來的樣品小吃,也是李小娘子做出來的。”
本是辯解的李掌櫃,在說完這番話後,引來了更大的哄笑,有廚子甚至直截了當的說:“李掌櫃不會是讓人騙了吧,那兩樣小吃咱們見都沒見過,掌廚老大帶著我們研究了這麼久,都沒搞明白是怎麼做的,怎麼可能是這個小娘子做出來的。”
“而且看這小娘子衣著寒酸,估計連肉是什麼味都沒嚐過吧。”
話說到這裏,大夥又是一陣哄笑。
掌廚老大被揭短,臉色有些不好看,出聲製止了大夥的嘲弄,聲音冷冷:“李掌櫃哪來的信心,篤定那兩樣小吃,就是眼前這位小娘子做的?”
王忠良以前來宜興城的時候,每次路過鴻賓酒樓,都會被這裏的好生意所震撼。
今日和李掌櫃打交道,才明白鴻賓酒樓的好生意,不是沒原因的。
想他這樣地位的大掌櫃,能因為一點小事,對李嬌娘這個農家女子放低姿態到如此,也算是他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