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婆子的麵上紅一陣白一陣,難看的厲害,所有話堵在喉嚨裏,卻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
說她家富得流油嗎?
同為鄉親,誰不知道誰啊,如果真是富得流油,又何苦在得知小外孫來時,才特地換上新衣裳,還要借此機會來王家顯擺。
如果不這麼說呢,那她們家就是“貧窮懶惰無所事事”,所以才會閑的發慌跑人家家嚼舌根。
對麵的小娘子還沒到她肩膀高,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是天真。
也正因為對上的是這樣的小人兒,她的萬般武藝才沒了用武之地。
氣急攻心下眼皮一翻,幹脆裝死暈了過去。
秦氏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當即慌得上前攙扶,還要差遣敏小娘子去找大夫。
敏小娘子自然不樂意,要不是對方出言不遜,她才不會故意氣她。既然氣都氣了,又為什麼要給她請大夫,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原本就躲在牆根下偷聽的其他婦人,見裏麵情況不對,連忙衝進來詢問:“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怎麼就暈了。”
還有人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大聲指責秦氏和敏小娘子:“我說秦氏,不怨大家說你,瞧你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敏丫頭雖然才十歲,可也算大姑娘了,怎麼能如此出言無狀。今天要是三嬸子有個什麼好歹,你們家吃不了兜著走。”
秦氏麵色發苦,因為自己理虧在先,對於這些指責根本無法反駁。
李敏倒是年輕氣盛,不滿的大聲嚷嚷:“我說什麼了?是她自己要暈的,怎麼能怪我。更何況一個成年人,怎麼可能說暈就暈,我看她就是裝的。”
李敏的聲音非但沒有挽回什麼,反而另大夥的情緒更加氣憤。
先前還委婉教訓的那些人,此刻已經開始指著鼻子罵她沒教養了。
李敏分外委屈,怎奈終究難以抵擋悠悠眾口,眼看著就要被他們氣哭了。旁邊的秦氏見此情景也是幹著急,卻沒有絲毫辦法。
就在一群女人吵鬧不休時,一道女聲大喝一聲:“閃開!”
眾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見一鍋鮮血兜頭而下。
情急之餘大夥避無可避,帶著腥臭味的鮮血,就這般肆無忌憚的潑到了倒地的三嬸子身上。原本聚在她身邊的婦人們避之不及,身上或多或少被濺了斑斑血跡,看起來駭人極了。
新鮮的鹿血本是坐在火上熬煮血豆腐的,雖然還未滾開,卻已經有了微熱的溫度。黏糊的液體在接觸到三嬸子的瞬間,就將她燙的一個機靈,整個人嗷的一嗓子跳起來,又嚇了眾人一跳。
也不是其他人膽子小不禁嚇,實在是滿身是血的三嬸子看起來太詭異了,就如同剛從修羅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似得,嚇得人連連後退,不敢再靠近一分。
與此同時,適才的那道女聲再次傳來,聲音且比適才更加急迫:“三嬸子中邪了,大嬸大娘快朝三嬸子吐口水驅邪,免得三嬸子被禍害更深。”
日。
婆子的麵上紅一陣白一陣,難看的厲害,所有話堵在喉嚨裏,卻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
說她家富得流油嗎?
同為鄉親,誰不知道誰啊,如果真是富得流油,又何苦在得知小外孫來時,才特地換上新衣裳,還要借此機會來王家顯擺。
如果不這麼說呢,那她們家就是“貧窮懶惰無所事事”,所以才會閑的發慌跑人家家嚼舌根。
對麵的小娘子還沒到她肩膀高,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是天真。
也正因為對上的是這樣的小人兒,她的萬般武藝才沒了用武之地。
氣急攻心下眼皮一翻,幹脆裝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