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卻是想著,還好周琰安排妥當,並沒有讓李家人來堂外看打。
否則在自己被當堂杖責的時候,還得擔心他們會不會因此遭受連累。
耳邊卻是嗡嗡響起張鳴憤憤不平的聲音:“孫縣令,對付這樣十惡不赦的罪人,才打十下實在太少了,請縣令嚴加懲處。“
堂外守著看熱鬧的那些人,大都是張鳴請來的,如今也跟著張鳴一起附和:“請縣令嚴懲凶徒。”
坐在幾案後的孫縣令,這回也顧不上受人非議了,起身一揮衣袖,道:“李氏在堂上好好反省,容本官稍候再審。”
說完之後,根本不管堂上是何種狀況,隻拽著周琰一起去了後衙。
剛走進後衙角門,孫縣令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不滿的質問:“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不可能殺人嗎?現在老鼠在眾目睽睽中被毒死了,你說事情該怎麼辦。”
和他的焦灼不安不同,周琰的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冷峻,甚至讓人有些看不懂其中的表情:“大魏律法擺在那裏,該怎麼做,您不必與我商議。”
“放屁!”孫賀榮氣急的罵了句粗話,在原地直跺腳,“現在這種狀況,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我就不信你不擔心。”
“我為何要擔心?”周琰竟然反問了這麼一句。
偏偏也就是這麼一句話,將孫賀榮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麵對救命恩人即將要被殺頭的事實,該擔心著急的應該是周琰,而不是他這個局外人。
突然想通了這一點,孫賀榮又不放心的小心問了一句:“如果我斬殺了這個丫頭,你真的不會介意?”
“如果她果真殺了人,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又何來介意之說。”
看看,他就知道與這個榆木疙瘩商量是自找沒趣,孫賀榮氣呼呼的想。
一旁的周琰卻已經在“好心”提醒了:“孫公,您該上堂審案了。”
孫賀榮氣的吹胡子瞪眼,哼了一聲,就要穿過角門。
身後卻在這時,響起了周琰冷淡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孫公不妨先找人驗驗那碗水和死老鼠,再做定奪不遲。”
原本氣呼呼的孫賀榮,在聽到這句話後,心中陡然一陣清明。
對啊,他果然是氣糊塗了,怎麼會沒想到這個呢。
要是當眾查驗起了那碗水和死老鼠,事情的變故就大了去了。
比如老鼠的毒發身亡和水無關啦,又或者水裏的毒藥劑量不夠毒死一個成人啦之類。
妙啊,這樣又能堵住悠悠眾口,還能完美的解決這個案件。
想到這裏,孫賀榮的臉上一掃原先的著急模樣,再坐回堂上幾案後時,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氣定神閑。
李嬌娘已經站在了一旁,她的身子僵硬怪異還略微有些發抖,那是疼的。
孫賀榮瞄了她一眼,再次一拍驚堂木,喝道:“本官審案嚴謹分明,斷不會做糊裏糊塗之事。來人,請仵作上堂,為死老鼠和那碗水再驗一次。”
有了孫縣令的命令,弓著背一席灰衣的仵作很快出現在堂上。
心裏卻是想著,還好周琰安排妥當,並沒有讓李家人來堂外看打。
否則在自己被當堂杖責的時候,還得擔心他們會不會因此遭受連累。
耳邊卻是嗡嗡響起張鳴憤憤不平的聲音:“孫縣令,對付這樣十惡不赦的罪人,才打十下實在太少了,請縣令嚴加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