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拉著她手的王氏見狀,隻笑著道:“嫂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挺好笑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在這個時候,說起旁的事情,要是換做旁人,或許陳冬梅就要疑心對方是想要故意刁難她了。
畢竟如今的她和孩子們都還站在門口,手裏端著吃食不敢走,也不敢進門的。
偏生說話的是平日與她頗為要好的王氏,對此,身上就算勞累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隻能靜靜等著。
那邊的李秦氏也有心想要懲罰陳冬梅,聽了王氏的詢問後,便立即道:“好啊,你說說看。”
王氏自顧道:“說來好笑,前些日子我那娘家弟媳婦懷孕了,她年紀輕不懂這些,一直以為害病,還是我娘催促我娘家弟弟趕緊帶她去看大夫,這才得知有喜了。”
話聽到這裏,李秦氏頓時跟著喜上眉梢:“好啊,這是好事啊。我記得你娘家隻有這麼一個弟弟,不管日後生了兒子或是女兒,終歸是家裏有了小孩子,日子定然越過越紅火。”
上了年紀,經曆過世麵的那些人,對於兒女的事情一直都是秉承著一個心願。
那就是希望他們能夠過得和和美美,一家子團團圓圓,就比什麼都高興。
王氏還沒說話先笑了,繼而道:“我娘家弟弟是個疼媳婦的,聽說他媳婦懷孕,高興地和孩子似得,偏要爬到危險的斷崖去摘葡萄。我娘自然擔心,勸說多次無用,正發愁時,弟媳婦隻說了一句同樣的話,我那娘家弟弟便乖乖答應,表示再也不去危險的地方。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說到這裏,李秦氏的心裏泛起各種漣漪,意有所指道:“兒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孩子大了,尤其娶了媳婦,自然是要聽媳婦的,咱們這些做娘的,說的多了就是嘮叨,會惹人嫌的。”
“是啊。可咱們畢竟盼的是一家子和和美美,甭管聽誰的,孩子們能過好就行了。我娘那人最是開明,不僅沒有置氣,反而笑著寬慰受驚的媳婦,說她做得對。”王氏繼續道,“嫂子你也是個頭腦清明的,孰重孰輕肯定拎得清。”
這些話要是李嬌娘說出口,沒準就有教訓長輩的嫌疑。
由王氏說出口,句子就顯得語重心長了許多。
李秦氏一時間啞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道理誰都懂,可是人們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往往都是下意識地感情用事,又有幾個能夠真按照道理去做呢?
她也是尋常婦人,並不是神仙聖人。
正在尷尬之餘,竟瞥見陳冬梅身側竟然還藏著兩個小小的人影。
孩子們的手裏各自捧著點心盤子,明明已經捧得搖搖晃晃了,卻還是麵露擔心的時不時看向自家娘親,強迫自己依舊堅持。
一看到他們這個模樣,李秦氏就想到了自家兒子小時候的樣子,趕緊衝著孩子們招手道:“甜甜果果,快些過來。”
聽到李秦氏叫他們,兩個孩子齊刷刷的把目光落在自家母親身上,見母親點了頭,這才趕緊邁著步伐,將手中的果盤挨著放在李秦氏身前的炕沿邊。
坐在床邊拉著她手的王氏見狀,隻笑著道:“嫂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挺好笑的,你要不要聽一聽?”
在這個時候,說起旁的事情,要是換做旁人,或許陳冬梅就要疑心對方是想要故意刁難她了。
畢竟如今的她和孩子們都還站在門口,手裏端著吃食不敢走,也不敢進門的。
偏生說話的是平日與她頗為要好的王氏,對此,身上就算勞累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隻能靜靜等著。
那邊的李秦氏也有心想要懲罰陳冬梅,聽了王氏的詢問後,便立即道:“好啊,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