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2 / 3)

再後來他寫到江妤薇在他麵前脫去睡衣勾引他,他一下子就想起之前那晚偷窺到的一切,她和父親搞在一起的畫麵,現在是要父子通吃嗎?他覺得反胃極了,當場就衝到衛生間裏吐得稀裏嘩啦。

在那一塊有很大的篇幅都是說的江妤薇,說她學習好,人很聰明,經常給他輔導功課,說江妤薇並非他親姐姐,是父親扶貧資助的十名窮學生中的一名,因為成績特別優異,所以被收做幹女兒,隨江家姓。

他說江妤薇對他很好,這種好已經超出了姐弟之間的感情,雖然他未經男女之事卻也知道她對自己是男女之情,而且她一次比一次露骨大膽,各種**各種挑逗,導致後來江慕舍對女人產生了恐懼之症,尤其是肌膚相觸,身體已經有了排斥現象。

當江妤薇對他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時候,他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打人,而且是那個他一直以來視為姐姐的女人,他當時倉皇而逃,一口氣逃離了江家。

在那篇日記的尾端,他寫道:離開江家那一片渾濁的天地,我覺得自己孤獨無依,仿佛是被全世界拋棄了,我被全世界拋棄了嗎?不,我隻是不曾擁有她,所以覺得寂寞。

再後來,他寫到我們發生一掖情的那次,他說他情不自禁了,他說我的身體就像磁體一般,深深吸引了他,讓他想要靠近,想要占有,他說占有我的那一刻,他覺得無比滿足,仿佛是心底裏的那個大缺口被填滿了。可是過了那一夜,我們又形同路人,什麼都不是了。

他在這一篇的末尾寫道:我原以為擁有了她,就不會再寂寞,現在卻發現,我更寂寞了,因為我隻擁有了一夜,卻換來無數個思念她的夜。

我的手在微微顫唞,從來不知道當我和林哲辛歡笑的時候,有一個男孩在默默地望著我,思念著我。

後來就寫到我和林哲辛的訂婚宴,再後來的點點滴滴,包括他在電梯裏對我說的,那些威脅我的話隻是因為內心的不甘心,並不會真的去破壞我們的感情,也不會真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在他威脅我的那個晚上,他夜裏寫了日誌,說,剛剛跟她在她家的陽台上聊家常,我的情緒很反常,我不斷用刺耳的話來排斥她,企圖幹擾她對我的吸引力,當她憤怒地捶打我的時候,我順勢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間,真想就這麼一直一直握著,永遠都不鬆開了。

我一頁一頁地往後翻,每一篇都是關於我和他,點點滴滴全部都記錄了下來,我終於翻到那一頁,他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大概是我和林哲辛結婚之前的幾天,我回想起那段時光,他似乎並沒有試圖阻止我嫁給林哲辛,那時我以為他是出於對我的尊重,尊重我的選擇。

原來是他知道他給不了我未來了……

我想要站起身,卻居然站定不了,我跌坐在地上,冰涼的地麵,我卻渾然不知。

大姨過來叫我吃飯,看我傻傻地坐在地上,忙將我扶起身,“染讓,你怎麼了?我們吃飯了。”

吃飯了?

我不想吃飯,我隻想見他,我要見他,一定要!

我正要撥電話給老爺子求情時,電話卻響了,我忙接起,“爸,你是不是同意我見慕舍了?”

老爺子歎口氣,“他看起來不行了,已經不記得人了,你回來吧,我們在‘聖嬰’。”果然,還是回去了。

我立馬啟程,風風火火地趕往機場。

大姨一把拉住我,“染讓,你走了,樂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