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法為她自己澄清,說服不了哀家呢?”
“若果真如此,也隻能怨怪她命該如此。”
這回答太讓人驚訝,太後不禁怔了下,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了些力度,然後逐漸舒緩,含笑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哀家便答應了你又何妨!”
“你說什麼?沈思曼進宮去見太後了?”
左相府內,沈仲文正在書房裏處理事項,忽然得到這麼一個消息,不由得從太師椅上霍然站起,驚得前來稟告的人止不住心頭一跳,連連點頭說道:“是的老爺,小的也是剛聽說此事,說是二小姐今日出府之後去了睿王府,隨後便與睿親王一同進宮,去拜見太後娘娘了。”
沈仲文在書房內踱步,神色中幾分陰沉幾分焦躁,沉聲說著:“她還跑去了睿王府?她到底想幹什麼?睿親王又是怎麼回事,以前也從不曾見他對誰這般關注上心過!”
那人垂首站在下方,聞言說道:“老爺,據小的所知,就在四天前,睿親王還出現在了二小姐的院中,門房無人知道他是何時入的府,也沒人看到他是如何離開。”
沈仲文倏然眉頭一皺,怒道:“那你又如何知道他去了二小姐的屋裏?”
他略一遲疑,還是說道:“那日小的見四小姐一直在夢竹院外徘徊,當天晚上,二小姐院裏的一個丫鬟被奶娘驅逐了出來,小的詢問得知,是因為她將睿親王來了二小姐院裏的事情告知四小姐知道。”
多餘的話他也沒有多說,相信即便不說,老爺也自然能猜測得出來。
沈仲文聽著,臉色好一陣陰晴不定,半餉冷哼了一聲。
那下屬不由得心頭一跳,神態越發恭順,低垂著腦袋,卻也有點想不明白老爺為何似乎並不喜歡二小姐,二小姐除了性子軟弱些之外,也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大的缺點,現在雖說性子變得甚是古怪,但好歹也是他的女兒吧,還是沈家最金貴的小姐。
當然,想不明白他自然也就不再多想,如此念想不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絕不會也不敢去探究。
書房內許久沒有其他動靜,沈仲文隻是沉著臉踱步深思,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隻覺得氣氛十分不好。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快步從遠處急匆匆奔來,一路直接來到書房門外,神色中幾分急切幾分驚異幾分焦灼幾分不安,似遇上了什麼極嚴重極讓人惶然之事,以至於竟連行禮通報都忘記,還在門外便說道:“老爺,太後娘娘忽然出宮,鳳輦正朝左相府而來!”
書房內驀然寂靜,沈仲文邁出踱步的腳竟直接停滯在了半途,怔忪半餉才恍惚放了下去,再冷靜,此刻麵上也閃爍起了諸多的神情,然後霍然轉身出了書房。
“怎麼回事?太後怎會突然出宮,還往這邊過來?”
他直朝著左相府大門奔走,滿心的震驚在此問話出口後又忽然一凜,想到了剛聽說的沈思曼進宮去見太後娘娘這件事。
難道跟她有關?
這死丫頭,她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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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審訊
太後娘娘忽然出宮,駕臨左相府,鳳駕尚未到達便已將左相府攪了雞犬不寧。沈仲文震驚之下直接從書房衝了出去,往大門口而去的這一路便是一連串的吩咐命令下達,心中思緒起伏,將所有能想到的事情皆都轉了幾個遍,臉色說不出是驚還是疑還是怒,隻偶爾眼中閃過的光芒,森涼、沉凝、疑惑、若有所思。
連串命令之下,整一個左相府都迅速運轉了起來,後院盧氏得到消息也是連忙命人為她整妝,勢要以最隆重的姿態恭迎太後娘娘的駕臨,同時她還將沈思瑜喚了來,同樣的梳妝打扮,焚香更衣。
待得一切迅速準備妥當,大門敞開,該前往恭迎的人都到了大門口,遠處太後的鳳輦也已拐過了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沈仲文看著那威儀鳳輦,不禁目光閃了閃,然後率先邁步迎了上去。
姿態如此熱情恭敬,心裏卻不禁嘀咕,太後出宮這是何等大事,本該甄選日子商定時辰再準備鳳輦儀仗浩蕩隆重,今日卻忽然說出宮便出宮,連聲事先的招呼都不打,實在是於禮不合。不過盡管如此怨念,朝中大臣們卻大都明白,太後娘娘年輕時便不是個會按常理行事的人,即便先皇在世時,她貴為皇後,統禦後宮,也從來都是想到什麼便是什麼,先皇又寵她,從不曾責怪她的失禮。
今日駕臨左相府,還在出宮時讓人來通知一聲,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麵子。
太後今日雖是倉促出宮,但其實隨行的儀仗也並不輕便,也是有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並正朝著左相府大門口不斷接近,終於在正對著大門前,緩緩停下。
沈仲文躬身作揖,一個十分恭敬的姿態,說道:“太後娘娘駕臨,府中準備倉促,更有失遠迎,請太後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