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望著她們高興的樣子黛玉很是感慨,這古代的女子被無數的規矩所拘束,隻能生活在那一方小天地裏,局限了眼界,壓抑了個性,隻能成為男人的附屬,何其可憐、可悲。
暗暗歎息了一聲,黛玉陷入沉思之中,既然這次成功的暫離賈府,那麼她就要趁這個機會安排好日後的退路。等她拿回林家的財產後,就是她們遠走高飛的時候了。
就在黛玉遐想之際,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就在她們疑惑之時,一個婆子跑過來道:“林姑娘,璉二爺讓奴婢來回稟,咱們與回京的東平郡王遇上了。因路窄咱們需避讓一下,等郡王通過了咱們再走。”
“知道了。你自去吧。” “東平郡王?”黛玉靜靜的翻檢自己的記憶,大略知道這郡王似乎年紀不大,是當今皇上的胞妹長樂公主與靖安侯沐昊林之子。因父母皆在當年的“忠義王之亂”中逝去,便被當今皇上封為東平郡王,由皇室代為撫養。不過這郡王似是不經常在京城出現,至於原因就不是黛玉這等內宅女子所能知的了。
隨著郡王儀仗從路上經過,黛玉也從車外路人的竊竊私語中得了些許信息。
“唉,當年靖安侯何其勇猛,是咱們雲朝赫赫有名的戰神,就連長樂公主也是美麗聰慧、人人稱讚的。誰知生下的這郡王卻是個平庸之輩,平日裏呼朋喚友,遊山玩水。除了回來探視一下皇上、太後外,這一年裏竟是大半時間在外頭的,真是墮了他父母的好名聲。”
“人家是皇親國戚,父母又是為國而亡,還不興人家享受些啊?我看你是嫉妒人家的好命吧?要不你操這份閑心幹嘛。”
“……你!……哼,真是不可理喻!”
聽著這些閑言碎語,黛玉搖搖頭不再關注。繼續把心思用在了謀劃退路的事情上。
在黛玉主仆或興奮、或沉思中,一行人慢慢地走出都城,朝郊外的家廟而去。方才的那事如風拂過水麵,略蕩起一絲漣漪後,便消散無痕了。
看著車外廣袤的天地,呼吸著帶有花草香的空氣,被壓製的心似要隨風飛翔起來。黛玉主仆沉醉在秋日那深深淺淺的美景裏久久不能自拔,紫鵑心中第一次對自由有了深切的渴望。
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才到達了鐵檻寺,此時靜虛師太早就領著幾個小姑子迎了過來。
先打發小姑子們領著婆子卸下行李前去安置,靜虛師太又殷勤的引領黛玉去準備好的靜室歇息。等一切完畢,靜虛才顛顛地跑到了賈璉的麵前。
賈璉渾不在意的扔給她一個荷包,靜虛陪著笑臉打開看時,竟是二百兩銀票,登時一張老臉笑成了燦爛的菊花。賭咒發誓的定會好生照顧表小姐,決不會有絲毫的差池。
看黛玉主仆安頓妥當別無他事,賈璉才打發小丫頭告知黛玉回府去了。自此,黛玉便開始了在廟裏靜修的生活。
有了賈璉的那二百兩銀子,靜虛師太對黛玉的請求很是爽快,一切皆按黛玉的意思來。再加上黛玉隔三差五的以各種名義,打發紫鵑送來些銀兩物件,那靜修更是恨不能把黛玉當成了財神給供起來。
至於那些婆子、丫頭才開始的時候還是兢兢業業的,可接連監視了幾日後,看見黛玉不是在大殿燒香拜佛、誦經祈禱,就是窩在小院的靜室裏焚香抄寫經卷,再沒有什麼其他舉動。
這樣持續了幾日後,她們的精神便鬆懈了。廟裏粗茶淡飯,整日裏又無所事事,這些人便不安分起來。每日裏偷奸耍滑,偷溜出去喝酒賭錢,很是逍遙快活。黛玉對此也不理會,甚至讓王嬤嬤偷偷送來幾兩銀子,說是姑娘賞給她們的辛苦錢。這下,她們更是樂上了天,有時甚至一天都在外頭混著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