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茹說:“我們慕家沒有不給你錢吧,用得著偷麼?真是品性惡劣。”
慕東海謔的抬起頭來,看向慕筱夏的眼光滿滿的都是狠意,“你想要把這些東西偷到哪兒去!”
慕筱夏看著父親的臉,現在倒是十分平靜了。
她沒有打算多說什麼,既然王玉茹和慕笙兒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也就必定是做了周密的計劃。
“爸,你既然已經心裏認定了,我說的話,你會相信麼?”
王玉茹一手按住慕東海,“聽你這個大女兒的意思,是還覺得不服氣不想承認啊,這邊有了物證,我們還有監控錄像和人證!”
傭人們就是人證。
王玉茹問傭人們:“你們說,昨天晚上為什麼要離開別墅?我們慕家給你們工資養你們吃飯,就是讓你們偷懶的!小心明天就卷鋪蓋走人!”
傭人們都已經事先得了王玉茹的好處,再加上礙於王玉茹在這個家裏的威懾力,全部統一口徑,說:“是大小姐讓我們離開的,說昨天晚上家裏有她一個人就行了。”
緊接著,慕笙兒打開了經過剪輯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裏,慕筱夏依舊是從二樓的窗戶跳出去的,跳之前還將準備好的背包狠狠的扔了出去,扔到了泳池對麵的灌木叢之中。
但是卻換掉了她在家裏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找出口的場景,隻剩下她狠狠的跳下去,跳入了泳池之中,迸濺開一朵朵藍色的浪花,然後渾身濕透的慕筱夏從泳池之中上來,直接就奔著灌木叢中去了。
慕東海越看越生氣,額角的青筋已經開始跳動了。
身後,傳來一聲短促而清脆的笑聲。
慕筱夏笑了出來,“錄像視頻剪輯的不錯,不過,親愛的慕夫人,您應該讓我來幫你剪輯啊,你不記得我學的是新聞攝影麼?你這銜接的瑕疵太多了,讓專業人士一眼就能看出來破綻。”
王玉茹心裏咯噔了一聲,她倒是忘了,慕筱夏學的就是專業攝影!這下要露出馬腳了!
她看了一眼慕笙兒,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
慕笙兒向前走了一步,說:“姐,證據都擺在麵前了,你還不肯承認啊。”
“你還有臉笑!”
慕東海轉身的一瞬間,就狠狠的抬手給了慕筱夏一個耳光。
慕筱夏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以前,王玉茹打她,她不會說什麼,甚至還會配合著演戲,但是,慕東海這是第一次給她耳光。
“爸,你打我?”
慕筱夏說,“如果我想要把這些東西偷走拿出去賣錢,我為什麼不直接從正門走,倒是要繞一個彎子從窗戶上跳下去呢?我為什麼要挑家裏沒人的時候,反正裝在背包裏誰也看不見……”
“哦哦哦!”慕笙兒就好像抓住了慕筱夏的把柄,“爸,你看!你聽啊!姐姐竟然是這麼想的!有一有二就有在三啊,之前的東西肯定也是她偷的!”
王玉茹煽風點火,“她是你姐?你問問你爸爸,她配不配當你姐?”
就這樣,視頻上的瑕疵破綻,就這樣被母女兩人一唱一和給掩蓋了過去。
慕東海一張國字臉已經脹成了豬肝色,抬手就向王玉茹伸過來,“拿我的鞭子來!”
慕家算是書香世家了,自從慕老爺子開始,就有這樣的一條傳統的家規,但凡是違反了家規,就要接受懲罰。
早在幾十年前,還是慕東海年幼的時候,也曾經被慕老爺子給拉在地上狠狠的打過,就是因為品行不正,在慕老爺子的嚴格管束下,也才成為了現在的一介清官。
慕笙兒已經從樓上的書房將一個黑色的牛筋鞭子給拿了下來,鞭子是有三股編成的,每一股都緊緊的擰著,還混著一條銀色的鋼絲。
自從慕老爺子在三年前將慕筱夏接回來,改了姓氏給了名字去了國外之後,這條鞭子就一直掛在慕東海的書房裏,以示警醒。
這一天,終於是用上了。
王玉茹拿著鞭子往前遞,又佯裝自己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東海,要是筱夏認個錯的話,那就別打了,你看看你這女兒也算是細皮嫩肉的……”
慕東海鞭捎指著慕筱夏,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你問問她!認錯麼?”
慕筱夏隻覺得麵前的這一幕譏誚,“我沒有錯,要我認什麼?”
慕東海怒吼著:“你給我跪下!”
慕筱夏筆直地站著反駁道:“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跪下?”
王玉茹勸解:“筱夏,你就認個錯兒,別讓你爸爸生氣了。”
慕筱夏冷冷的看向王玉茹,“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