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東海臉上的表情已經有所鬆動了。
宋陵接著說:“而且,現在將這些古董字畫無償捐獻給落英會,在報紙上肯定會大肆宣揚一番,等到時候,您的人氣肯定會大幅回升!現在隻是舍小取大,自古做大事肯定不拘小節。”
慕東海握著拳頭,想了很久,忽然說:“好!”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就用他的幾個古董名人字畫,來換這一次換選的穩穩妥妥!
慕東海這兩天要去了外地拉選票,慕家就隻有王玉茹和慕笙兒母女兩人作威作福。
慕筱夏自從兩個星期前被父親用鞭子抽了之後,出了院就一直在學校宿舍裏養著,心裏想趁著下午沒課的時間去慕家拿兩件衣服,便給家裏的傭人張嫂打了一個電話,“王玉茹在家麼?”
自從上次明顯鬧掰了之後,慕筱夏在不用演戲的時候絕對不會偽裝自己浪費演技。
張嫂看了一眼身旁緊緊盯著她的王玉茹,沒辦法隻好撒謊:“……不在。”
但是,等到慕筱夏剛回到慕家別墅,就是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趁著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又想要過來偷東西?”
慕筱夏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很冷,看向那兩人,“到底是不是偷東西,你們心裏清楚,還用我說麼?”
她說完,就要抬步上樓,卻被慕笙兒給攔住了。
“你今天回來幹什麼?”
“讓開。”
慕笙兒擺明了就是不讓開,慕筱夏也不多說話,上手就擰著慕笙兒的手腕將她按在了樓梯欄杆上,慕笙兒疼的嗷嗷直叫。
“你鬆開我!你這個吃裏扒外的!誰不知道你偷偷買通了報社,現在爸爸的古董都給免費捐出去了!”
慕筱夏這幾天一直在學校裏,除了上課就是兼職,根本就沒有怎麼關注過網上的消息,乍一聽,也是一愣。
“什麼捐出去了?”
“爸爸的那些古董啊!你自己偷不得,就使壞!爸爸為了贏得選舉,不得已就把自己的古董都給捐了出去,就是為了洗清嫌疑!肯定都是你私底下搞的鬼!讓家裏的古董少了一大半!”
慕筱夏眼光一掃,果然,要不然她一進門就感覺牆上少了點什麼,原來那裏是一幅水墨畫,還有在兩邊擺著的花瓶都不見了。
她當然知道古董對於慕東海來說有多麼重要,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幾個古董花瓶,將她這個女兒給打的遍體鱗傷了。
慕筱夏狠狠的推開慕笙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慕笙兒指著慕筱夏破口大罵,“就是你!那些人看著就是惦記著爸爸的古董!不是你是誰?”
慕筱夏眯了眯眼睛,“哦?你們會偽造證據,那麼,要不要看看我提供一個真正的視頻錄像資料呢?”
“什麼真正的視頻錄像?你還想要嚇唬我?”慕笙兒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慕筱夏抱著手臂,慢條斯理的反問了一句:“哦?你真的不怕爸爸看到?”
“什、什麼?”
慕笙兒內心惶然了一下,難不成慕筱夏是真的知道些什麼?
“蔡勇江老先生來為爸爸鑒定的那個明朝末年的筆筒,上麵刻錄著梅花纂,到底是丟了,還是被有心人拿出去賣了還債了?一個價值幾百萬的筆筒,結果就讓某人還了五十萬名車刮擦的錢,”慕筱夏一笑,“你說,某人是不是蠢?”
“你說誰蠢呢?”
慕筱夏聳了聳肩,“誰問我就是說誰的咯。”
慕笙兒頓時憋紅了一張臉,“你……你才蠢!”
慕筱夏翻了個白眼,不想跟慕笙兒在這裏浪費口舌,轉身就上了樓,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
其實,早在一年前,因為那一件珍貴的筆筒被偷,慕家換掉了一批傭人,當時慕筱夏就懷疑是慕笙兒偷了出去變賣換錢,隻不過沒有證據。
在慕東海用鞭子抽打她的那個時候,其實她本可以將她所知道的這件事情說出來的,隻不過當時真的是對父親的態度傷了心了,寧可被狠狠的抽打一頓,打散她一直以來的傲氣!
她現在之所以還回來,就是在尋找時機,將原本屬於自己和媽媽的一切,從王玉茹和慕笙兒兩母女的手裏給拿回來!
慕筱夏收拾了這些天穿的兩件衣服,便轉身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慕笙兒驕縱蠻橫的聲音。
“不吃了,煩死了,”慕笙兒生氣的抱著手臂,“連電視上都播了,這電視台是幹什麼吃的,明天就讓爸去把這個台長給辭!”
自從十七號公館的舞會結束之後,慕笙兒的周圍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氣壓中。
她的頭籌被人奪去了也就罷了,而一連好幾天,所有的熱門竟然全部都傾斜在了那個低等的舞女身上,而且還是讓蕭浩然為之駐足的那個“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