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夏簡直是無語。
她說：“那好，既然不是我，就是為了歐聿夜麼？你和總統聯合，就是為了將歐聿夜給拉下水？你這種行為，難道不覺得可恥麼？”
“不覺得。”
慕筱夏：“……”
“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況且，我和歐聿夜，原本就是對頭。”
慕筱夏聽到這句話，腦子裏就忽然浮現起來一幅畫麵來。
她被賀蘭辰給挾持到房頂上，然後，一架直升機降下來，螺旋槳強大的氣流，將空氣之中的氣流都波轉了幾道。
然後，從一身黑色的風衣烈烈的歐聿夜身上，可以看得出身上的那種肅殺和蕭寂。
慕筱夏回憶著那個場景，手指忽然間蜷曲了起來。
她想起來一個詞！
“你就是S7，對麼？”
賀蘭辰不語。
“所以，你和……你記得那張卡片麼？在帝天酒店！”
慕筱夏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忽然就急促了幾分。
或許正是因為這幾個月來，因為歐聿夜，因為即將暴露的身份，因為沈嘉赫，以及賀蘭辰之間的周旋，她有些疲於思索之前的事情。
可是現在，當賀蘭辰說出，他本身就和歐聿夜是對頭。
她驀地就回想起來那個夜晚，她差點就被賀蘭辰手中薄薄的刀片給割傷的情景！
進而，在那一夜，幾乎與幻覺一般的顛鸞倒鳳，最終卻發現自己的第一次還在！
慕筱夏緊緊地攥著手機，將這一係列全都串聯了起來。
好像是一個密密麻麻不能掙脫的網絡，將她整個人都給網在了其中，難以逃脫。
那個時候，一個紅衣女子的離開，一張詭異的卡片，以及一場混亂不堪的“初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筱夏終於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身影。
“賀蘭辰？”
“是。”
賀蘭辰一個字，沒有多，也沒有少。
慕筱夏就知道，他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他的的確確就是那張卡片上的S7。
“那個紅衣女人……”
“是沈夢兮。”
“那……那天夜晚的混亂……”
慕筱夏即便是提起來，都覺得難以啟齒。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現在談起來，也覺得臉上不好看。
“是你的幻覺，在房間裏，點了迷幻散，會讓人造成近乎於真實的錯覺。”
慕筱夏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難以置信。
“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剛才還口口聲聲的說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現在，你就親口承認了，那些事情都和你有關！”
慕筱夏從一開始，就一直都在隱忍著，現在，終於爆發了。
賀蘭辰說：“慕筱夏，你先冷靜一下，我如果說當時誤打誤撞了，你信麼？”
“不信。”
賀蘭辰的聲音，多了一絲無可奈何，“你看，不管我說什麼，你還是不信，所以現在也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是麼？你這麼聰明，應該也知道，有時候，人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是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能夠決定的。”
慕筱夏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她趴在方向盤上，大口的呼吸，緩解自己此刻壓抑在身上的強大壓力。
慕筱夏簡直是無語。
她說：“那好，既然不是我，就是為了歐聿夜麼？你和總統聯合，就是為了將歐聿夜給拉下水？你這種行為，難道不覺得可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