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麼她的長發便是女人的靈魂所在,它點出她靈慧之美。

「要玩變裝遊戲自個去,誰有閑工夫陪你瘋。」他乾脆直接要她把眼珠子挖掉換上紫瞳不是更快。

人一笨真的沒藥救。

「你非要和我針鋒相對才開心是不是?我們不能稍微停戰一天嗎?」他做出投降的無奈樣。

「不行,我思想邪惡愛記恨,某人曾經想把我趕出去。」不用說某人是指他。

啼笑皆非的安德烈很想用大榔頭敲她腦殼。「我也記得某人把我當下人使喚。」

唐蓮華橫睇了他一眼,「瞧,並非我愛計較,小裏小氣的小鼻子男人同樣不可理喻。」

濕氣很重,天邊凝聚一大片烏雲,大地頓時失色許多,牧羊人趕著羊群回柵欄躲避風雨,狗兒汪汪的幫著主人驅逐羊群。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特別平靜,空氣略顯沉悶沒什麼風,甚至有些悶熱。

若非馬兒奔馳帶來微風,兩人隻怕已是一身汗,難以享受騎馬的樂趣。

林間的鳥獸紛紛走避,枝椏間的黃雀低首啄著初生的細羽,拍拍翅膀飛向更深的幽林,不回頭像有惡鬼在後追趕。

真的,太平靜了,所以讓人覺得詭異。

「蓮,你有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停止爭論,安德烈拉住馬兒不再前進。

唐蓮華為他親昵的稱謂微蹙眉心,「我以為你天生少一根筋。」

她早發覺事有蹊蹺,因此無禮地催促他離開,雖然她也不是什麼客氣的善良女。

「你好像對蓋瑞奇兄妹特別厭惡,甚至有種我說不出理由的憎恨。」他不至於遲頓到看不出所以然。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也許我憎恨她的幸福吧!」那張無憂的臉讓人想毀滅。

曾經是她的幸福,卻因「他」的緣故而湮滅,她不是卡魯姆,無法以豁達的心胸看開該來的命運,心平氣和接受已發生的事實。

「幸福?」她語中的忿世嫉俗勾起他的憐惜之心。

「勸你別太喜歡她,她活不過六月。」這是她控製不住的本能。

嗄?誰活不過六月?「你不會是指瑪蒂黛吧?」

她隻是個溫雅害羞的小女人而已。

「是或不是自已猜想,我……」一陣平空出現的風掠過她發梢,她忽然心頭一酸。

淚,由頰邊滑落。

才想問明白的安德烈愕然一怔,忘了先前的話題靠近她,「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唐蓮華伸手撫撫溫熱的液體,指尖變得冰冷。

她不哭的,從來就不曾為了傷心而落淚,為何今日竟心痛不已,難以自持的淚流不止,雙手捧不住紛落的淚滴而感到空虛。

還有什麼好失去嗎?

她的父母,她的家園,她的幸福,她的夢,她再也換不回的過去,難道她還嚐不夠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嗎?

卡魯神的磨練未免太殘酷,要她一人承受苦難地走完孤獨,她不想落得和卡魯姆一樣的下場,斷情絕愛孤寂一生,隻為成為神的信差。

「卡魯姆……」

「卡魯姆是誰?」她哀傷的眼神讓安德烈聯想到一位曾在萊特家廚房工作的老婦。

看來很老很老了,幾乎像一具活木乃伊,她十分受雪姨的尊重,一點也不像是下人。

唐蓮華眨掉眼中的淚任風吹乾。「她是我生命中的導師,一個我最親近的人。」

「她怎麼了?」他壓下一肚子疑問怕勾起她的心傷,問得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