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3)

騙他了。

木板真硬。

唐蓮華冷笑的補上一腳,「我都快冷死了你還摸什麼摸,準備改行摸骨算命嗎?」

這頭沒廉恥心的豬。

「別又來了,我是擔心你有骨折順便檢查一下。」他心虛的不敢看她。

樹屋本來就不大,專為小孩子體型而建造,突然間塞進兩個不算矮的大人當然擁擠,她的一踹害他撞上樹屋木板牆,頭再硬也會發疼。

「你認為我該不該相信你的話呢?」拉上毛毯裹住身體,她不齒的一睨。

「早說你是冷血無情的女人,過了河一定拆橋。」安德烈縮了縮身子,這下他可沒希望抱在一起。

「如果某人的手規矩一點我會善待他,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身子暖了,頭卻有股暈眩感。

應該不是毒血的緣故,紅白錦斑蛇毒性不強,頂多令人昏迷不致死,何況她排出了大半毒血,照理來說不該這麼虛弱。

莫非淋了雨寒氣入身,頭暈腦脹的使不出氣力。

這話說得安德烈火大。「什麼叫知人知麵不知心,摸一下會少塊肉嗎?」

多少女人求他摸一下他還得考慮半天呢!空有臉蛋沒有身材他才不屑碰。

「是不會少塊肉,隻不過你的品格受人質疑罷了。」君子不欺暗室。

「品格一斤值多少?你開個價我去買來淹死你。」他左手銀,右手金,不怕她開天價。

扶著頭輕按的唐蓮華眉心一皺,「小聲點,我頭很痛。」

「不會又要騙我做奴才了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他還是挪挪腳朝她靠近。

「安德烈,我發燒了。」她能感覺得到。

他摸摸她的額頭,的確比剛才燙了一點。「你等等,我上回放了一盒阿斯匹靈在這裏。」

「你把藥帶來我的樹屋?」她有些不快的捧著頭瞪視他。

「是我的樹屋……好,好,你別動怒,一人讓一步,我們的樹屋。」呀!找到了,還沒過期。

「勉強接受,等我燒退了還是我的樹屋。」她才不與人分享。

安德烈歎了一口氣拆開包裝。「沒見過有誰生病還像你這麼霸道的,把藥吞了。」

「水呢?」沒水她吞不下去。

「將就一點和口水一起吞下,很容易的。」他示範的做了個吞藥動作。

「我沒有口水。」唐蓮華任性的發著蠻脾氣。

黑瞳一笑,他湊上前一比自己的嘴巴,「我哺兩口口水給你如何?」

「如果你想到外麵淋雨的話,我會非常樂意成全。」她微微打著寒顫,感覺一陣冷熱交錯。

他忽然一言不發的打開一扇窗將頭探出去,看得她於心不忍。

「呃,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咦,他要幹什麼?先吃藥預防感冒嗎?

不過她立刻知道他的用意了,口含雨水喂她吃藥,強用暴力使她屈服,硬將一顆藥片送入她喉嚨順水吞服,順便……吻了她。

「我好冷,毛毯分我。」他不讓她拒絕地拉開毛毯一角鑽了進去,順勢連人一並接收。

「你……」他幾時變大膽了,敢逕自做主。

「噓!別說話,保持體力,雨大概要下很久,咱們來聊天吧!」他自相矛盾的說著。

偎著他的感覺很舒服,她也就不排斥的靠攏。「我想睡覺。」

「失溫的情況下最好不要睡。你們離開倫敦以後去了哪裏?」他極想知道。

外麵的豪雨毫不留情的傾倒,嘩啦嘩啦的雨聲大如打鼓,位在大樹中央的小屋像一座城堡與世隔絕,隻剩雨的樂章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