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不理會蘇澈,自顧自得抱著特大號磨牙棒齜牙咧嘴的啃。
蘇澈見它那根差不多啃壞的磨牙棒,想了想,還是決定待會再去給這祖宗買幾根回去備著。考慮到平時自己需要用到的東西,蘇澈再次掇拾出一頓瓶瓶罐罐鍋碗瓢盆,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
於是蘇澈拖拉這大號行李箱,雙手提著大號袋子裝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背上還背著大包。
至於煤球,它頂在自己頭上,貌似還挺穩當的。
蘇澈從一英俊帥氣小夥子變成比土包子進城更慫的狀態。厚著臉皮頂著煤球,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往自己的貧民區新屋子進發了。
當他再次踏入這棟小小破破的房子,看見地上桌上各個角落厚厚沉積的灰塵。蘇澈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臨時買了抹布掃帚拖把,是極為明智的。
“球兒啊。”蘇澈望著越到地上四處打量的煤球,兩眼發綠的盯著它毛絨絨的身體。商量道,“要不您老在地上,特別是角落裏滾幾圈,我保證晚上幫你洗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浴。”
煤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瞧著蘇澈。
蘇澈歎氣,認命的垂下腦袋開始打理這幾間髒兮兮破敗不堪的房間。
雖然是間隨時可能倒塌的危房,但裏麵該有的東西也有還是配全的。廚房廁所,雖不太好使,但目前的情況蘇澈也沒什麼值得抱怨的了。畢竟那麼租金便宜……當他見到臥室裏還有一張看上去挺穩當的木板床時,蘇澈欣慰的感慨自己今晚不用睡地板了。
蘇澈一手握掃把一手拿抹布,正式開工了。
開窗通風,一抖灰塵簌簌落下的窗簾也全拆下來,小屋子頓時明亮了不少。
蘇澈做這些事可謂井井有條忙的不亦樂乎。
好吧,其實蘇澈是個喜歡幹家務活的主兒。㊣思㊣兔㊣在㊣線㊣閱㊣讀㊣
就這樣忙活到深液,蘇澈終於把屋子弄得像個人呆的地方。就連煤球都對他表示讚賞,盯著蘇澈看了好久,弄得蘇澈都有些尷尬。
而另一方麵蘇澈又恨扭曲,僅僅被一直動物欣賞了他幹嘛那麼高興。
倒在**的床上,這次沒有辦法再睡在床中央了,因為床太小,蘇澈必須占據一半。
“這屋子是不是有點恐怖?”
蘇澈盯著斑駁脫皮的房頂。
煤球打了個哈欠。
“球啊,這會不會真的有……”蘇澈話沒說完,他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看見煤球在點頭。
雖然是很慵懶很拽,但剛才那一下確實是點頭的模樣吧!
蘇澈後背一涼,“我說,剛剛是巧合吧,你一球兒還真能知道什麼叫點頭。”
煤球鄙視之,瞟蘇澈。
“……那你再點一次。屋裏是不是有東西?”
煤球再次,點頭。
蘇澈崩潰了,“你別這樣啊!我都不敢去關燈了啊啊啊啊!”蘇澈在床上翻滾扭動著,老舊的木板床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
煤球撐著懶腰做了個準備動作,輕盈躍下木床。
接下來,蘇澈目瞪口呆,驚悚的見證了一隻球狀動物跳躍起來去關燈的整個過程。
蘇澈終於在崩壞中承認了,自己的確撿到一隻不得了的東西。
第6章 每隻動物都有賣萌的天性
煤球趴在一張陳舊木椅上閉目養神。硬硬的板凳麵被蘇澈鋪了幾層軟軟厚厚舊衣服,雖不美觀,但舒適度足夠。
就在煤球身邊不遠處,一團模模糊糊半透明透著微微暗光的詭異陰影在它周圍徘徊躊躇,想靠近又不敢上前。光團小心翼翼的靠近,煤球眼皮微抬,對方立刻唰的退後消失在牆壁裏。過一會又溜出來,繼續神經兮兮的以煤球為圓心做圓周運動,飄啊飄啊飄。
突然,煤球抖了抖耳朵,扭過腦袋瞥了一眼光團,光團立刻識趣的消失在了原地。
沒多久,緩慢沉重的腳步聲在樓道中回響,蘇澈回來了。
精疲力盡耷拉著腦袋一副累慘的模樣。推開門,見煤球炯炯有神的望著自己,幽幽的視線若有若無掃過他的額角。蘇澈抬手指了指發紅微腫的一小塊額角,“你在看這個?搬東西時不小心被磕到了,沒事的不用擔心。”
煤球不削的撇開視線,打了個哈欠。
又一次自作多情的蘇澈笑笑搖頭,他在跟一隻動物解釋什麼,反正那小家夥也不會在意。 它總是這樣不在乎自己的。
雖然他家這隻寵物比較特別。蘇澈把煤球前幾日關燈的舉動歸結為它的智商超群,是小動物中的佼佼者。
“話說,今天那的頭兒告訴我明天我可以試著單幹不用人帶了,送貨上門要比在倉庫裏搬東西輕鬆多了,嘿嘿。自己幹活什麼的,我還真有點緊張啊。”蘇澈自顧自的說著,根本沒指望煤球會回應他。
除了被惹生氣時會發出幼獸一樣的嗷嗷聲,其餘時候它都處於藐視蘇澈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