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說:“你想吃的話,我留給你。不過大半夜的,吃寒涼的不好,你小心著涼,明天早上你自己到冰箱拿。”態度溫良。
三兒無聊極了,碰到這麼一個窩囊的正牌,拳頭都打在棉花裏,剛剛抖索起的戰鬥精神都萎靡了。
她打了個哈欠,把剩下的半瓶水隨手一放,扭著小翹臀,回臥室。
半路又回頭,對左伊笑說:“對了姐姐,膠原蛋白該補就補吧。雖然那東西都是騙人的,但是心理作用也是作用不是麼?”
臥室門關上,左伊默默拿起水瓶,丟到垃圾桶裏。
雙手撐在理石台麵上,她深呼吸,強迫自己做出個笑臉來。
打開櫥櫃,開始給秦駿做早餐。
洗米的時候,她把眼淚強忍回去,暗自懷疑自己是受虐狂。
但倒貼秦駿這事,也是沒有辦法的。否則漢語裏就沒有“情難自禁”這四個字了。
秦駿生物鍾完美發揮作用,早上蘇醒和鬧鍾響神同步。
醒來頭痛,暫時失憶,見是自己房間,想起昨晚應酬,稍微多喝了幾杯。看到身旁穿熟悉睡衣的女人背影,還微微吃了一驚——才一天不見左伊如何就這般玲瓏有致了?還是說自己仍舊宿醉未醒?
又定了定神,秦駿才想起枕邊人並非左伊,而是昨晚應酬場麵上搭訕的一掖情對象。
看來今後對酒精要稍作節製,清醒的時候他更可能去開房,而不是帶回家。
懊惱還是有一點的。
經過廚房時,意外地發現餐桌上擺放整齊的大餐。
先是疑心是一掖情的傑作,但隨即否定,那小妞現在還在賴床,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做飯的主。
才注意到餐桌一邊有便貼,注明冷熱事項,微波爐轉幾分鍾。
再明顯不過是誰的手筆了。
想到這裏秦駿也就沒費心神再想下去。
既然被撞破,左伊選擇不鬧翻,那麼他又何必介意?
更年輕的時候,左伊的好意他不是沒拒絕過,但是在十幾年的糾纏中,他也漸漸被磨平了棱角,對她的好意除了坦然接受,別無他法。
一掖情一臉惺忪地從臥室出來,看到他嬌憨地一笑,“親愛的早~”蹭過去就要一個早安吻。
秦駿禮貌地擋開她的粘膩,大早上的表現得像個性冷淡的紳士,“你有刷牙嗎?”
一掖情微微一怔,看來傳聞不虛,這個秦駿也雖然多金,床上也堪稱溫柔,但屬於拔**無情的主兒。
好在她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露水姻緣而已。
她大咧咧地拉開椅子坐下,“哇,好豐盛的早餐啊,不介意我吃完再走哈?”
秦駿說:“無所謂,反正一個人吃不完。”
“差點忘了,”一掖情突然跑到冰箱裏,到冷凍層翻找,挖出半盒哈根達斯,開心地笑,“還真留了這麼多。”
她拿出勺子挖著吃,一大勺給秦駿,“親愛的~啊~”
秦駿敬謝不敏,“謝謝,甜食不是我的菜。”
女人樂得獨享把剩下的冰激淩全吃了。
中午秦駿吃午餐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來自一掖情,哭訴他女朋友給她下毒,害她拉肚子,廣告都沒法拍,讓他賠損失。
“就知道那個女人沒安好心,昨晚鬼鬼祟祟的。還以為是真大方,沒想到是心機綠茶婊!惡毒!在冰激淩裏給我下毒藥!我要是有個好歹,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後麵是痛苦的j□j。
秦駿無語:“我家裏的早餐沒問題,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一掖情說:“……那個賤女人一定是在冰激淩裏動了手腳……嗯……她一定是知道你不吃冰激淩,毒害的目標一直就隻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