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說:“這次不一樣!”

易雯說:“嗯,是不一樣,以前幾次起碼都算帥哥,這次用胖子比著昧著良心說的話勉強也能算帥吧。”

左伊說:“我鄙視你,你怎麼這麼膚淺啊?我之所以前幾次都放棄了就是因為他們就隻有臉能看,男生麼,果真還是要有內涵啊~”

易雯說:“如果學習好一點就算是內涵的話。”

左伊說:“他還會彈吉他。”

易雯說:“如果你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他有走音哦——我聽說他本來不會彈吉他,隻會拉小提琴,是樂隊的吉他手生病缺席他才被拉來充數的。”

左伊說:“那不是說明他更厲害!”口水都快下來,“而且他還有愛心啊,毫不猶豫地扶起老人這種事連有錢的我都不會隨意去做呢!”

易雯說:“算了,你回去睡一覺冷靜下也許就清醒了。”

左伊說:“我有預感,這次我醒不了了~現在就好像在做夢呢~~”

周圍的空氣仿佛冒出粉色的泡泡,包圍著她義無返顧的青春追愛物語。

台上持續跑調中的秦駿麵無表情地模仿昨天晚上看到的beyond樂隊的表演,突然心有靈犀地看了到人群中左伊的方向,兩個人四目以對,電光火石。

秦駿愣了下,然後慢慢地露出一個微笑,左伊高興得差點昏倒。

秦駿走下舞台,從人群中分花拂柳地向她靠近,神祗一樣伸出手。

圍觀群眾紛紛鼓掌,大聲喊著:“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覺得不對勁的左伊掙紮著醒來,看看表,淩晨一點。

她鬆口氣,果真前半部分還是基本尊重事實的回憶,結尾的部分就是夢了。

哪有什麼“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無法忘記你容顏”!

隻有左伊的自作多情而已,秦駿根本就沒有看到她,一直沒有。

夜深了,腦子裏鈍痛,她動也不動地想——如果,隻是如果,當初能預見秦駿竟是一個她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法真正追求到手的對象,是個再喪心病狂的狗也啃不動的骨頭,是水中月鏡中花,十六歲的自己還會一頭紮進這感情的泥淖中,越陷越深嗎?

現在的左伊不會,但她知道,十六歲的自己還不足以抵抗這樣的誘惑。

秦駿就是她命中的劫,躲不過。

門口傳來響動,她心一動,翻身起床,幾乎想赤腳下床去迎接晚歸的人。但是最後關頭她還是忍住了,又躺進被窩。

幾分鍾後,一身酒氣和濕氣的秦駿走進臥室,也不開燈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爬上床來,鑽進被子,從後麵摟住裝睡的她,親了親她的脖子。

左伊佯裝的冷漠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心跳得厲害,轉過去緊緊地依進他的懷抱。

人生若隻如初見,對左伊來說並不是個偽命題。她是真的真的,直到現在,對秦駿仍舊保持著最開始的愛意。

獨守空房的委屈還在,她抱怨地撒嬌:“等了你這麼久……你還知道回來~~”

秦駿似乎有點累,但仍舊盡職盡責地咬著她耳朵低語:“我可不想被你埋怨錯過一個排卵期。”

左伊身體一僵,熱情稍退。

秦駿補充說:“來吧,速戰速決吧。”

☆、第5章

如果左伊按照自己的天性成長下來,即便沒有十六歲時的年少輕狂口無遮攔,也應該是個舍不得自己受一點委屈的主,被一個要上自己的男人如此j□j裸地敷衍,她說不定想也不想賞對方一個斷子絕孫腳,然後把自己的腿並得緊緊的,不給上。

可惜的是,十六歲那年她的眼睛被牛屎給糊上了,這麼多年就生活在秦駿帶給她的黑暗裏,泯滅了天性——二十九歲的左伊在秦軍麵前自卑到塵土裏,不敢就秦駿的無禮做出抗訴,也不肯拒絕秦駿的要求,怕掃了他的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