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惶恐,原本慢慢充實的幸福感漸漸被掏空。到手的並不夠,遠遠不夠,她想要更多,多到秦駿必定不肯給。
怪誰?
左伊不能怪秦駿,該怪的是不知饜足的自己。
她輕揉著肚皮打氣:“肚子啊,要爭氣啊。”
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左伊還是喋喋不休地向秦駿嘮叨起自己娘家的家事。
秦駿雖然幾乎不表露出來,左伊知道他對自己父母印象稱不上好。
當初他沒發跡時,左伊父母也確實勢力些,完全不讚同她追求工薪階層家庭出身的秦駿。說了些令人難堪的話,在生意上左父也做了些拆台的事。
後來秦駿創業成功,躋身青年才俊行列,父母又態度完全轉變,讓她務必籠絡住到手的肥鴨子,不能讓飛了。
秦駿自始至終對她父母沒有過激言辭,但是看不起是打心眼裏。不管家裏是否遭遇經濟和情感的危機。
但是她完全沒有藏拙的打算,就是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和喜歡的人分享,讓他了解自己的想法,哪怕他會嫌犯。
她順嘴把父母的糾葛,莫名其妙多一個異母妹的事說出來,問他意見。
秦駿說:“我的意見就是沒意見。”
左伊說:“你多少給我點意見麼,昨天我見了那個私生女,感覺不好應付,不是那種能隨便幾句就唬住的。”
秦駿說:“你妹妹應該長的比你漂亮吧。”
左伊說:“……你見過她?”
秦駿說:“沒有。猜的——你長的像你媽媽,如果你異母妹妹長得像外麵的女人,也很能理解。你爸爸應該會偏心外麵的女兒。”
左伊說:“你既然猜的這麼準,能不能幫我加點分?爸爸特別看重你,如果你快點娶我,我在他心裏就是個釣到金龜婿的有本事的女兒,他就更重視我和媽媽了。“
秦駿一邊喝紅茶一邊舉重若輕地說:“行,你如果能說服我媽就行。”
左伊癟癟嘴,最知道他會拿他媽當擋箭牌。
但是這個牌相當好用,秦母一人當關萬夫莫開,就算她再怎麼賢惠倒貼,生孩子的硬指標在那擺著,不可侵犯。
秦駿個大孝子的心誌也是不可侵犯的。
到頭來侵犯的就隻能是左伊的結婚權。
希望隻能寄托在她肚子上。
秦駿出門前,她日本媳婦一樣給送到門口,不顧秦駿的不耐煩,奉上一個臨別的香吻,然後叮囑他晚上盡量早點結束應酬,如果可能今晚也應該努力下。
秦駿擦擦被她親到的臉頰,不帶走一點口紅地出門了。
左伊撐著腰,腆著挺著肚子,假裝自己已經身懷六甲了,但是低頭看完全能看到腳尖,壓根就不像。
看了看表,她決定暫時接受秦駿的建議,父母家事稍微放一放,反正那裏是曠日持久的戰爭。且待私生女有進一步動作再做打算。
算算有兩日未去上班,她拾掇一番,決定今天還是去點個卯。
左伊其實是有工作的,她在服裝設計工作室上班。工作內容從采購到剪布頭,手邊有什麼活就做什麼,籠統地講就是個打雜的。
她做當然不為生計,純出於愛好。
大學時代,追著秦駿一步一個腳印地讀了壓根就不擅長也沒興趣的金融。去上課隻是為了能夠見到秦駿,考試就隻能靠縮印,還經常掛科,最後還是靠了當時還在世的爺爺出麵,左伊才拿到畢業證。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秦駿,左伊早就出國,她偷偷想過去法國,學立體裁剪。
當然這個帳是不能算再秦駿頭上的,是左伊求仁得仁又何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