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就是禍害,至於禍亂朝綱,那就更不必在意了,何況他要的是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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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累死老娘我了……”收拾完屋裏的東西,已經入了黃昏,她哀嚎一聲,像具屍體一樣趴在了唯一一口還沒搬出去得多棺材上。為什麼收拾的這麼累啊,若是以前。自己一聲令下,自己的小弟亂轟而上,就是幾分鍾的事情啊。

現在是這身子嬌弱兩手纖弱無力,依照古代說法,那是十指沾不得陽春水的閨中女眷。而來這些個貴族女眷,服飾還必須要整理的幹幹淨淨。不準沾上灰塵,不然會被說成是影響市容……

“主……雲歌?屋子已經收拾好了,下一步是什麼?”畢玥不費任何力氣的丟出一塊巨大的棺材板。“轟”的一聲,發出巨響。把過往的路人嚇得半死。

於是這周邊就開始掀起了一則流言,棺材店以拋棺的形式為店做廣告啊!店門口也擁堵了大批人,無非不是搶副免費棺材回家的,她有些後悔了,這可是錢啊……不過心疼歸心疼。肚子還是要填飽的。兩個人鎖好店麵,從人潮裏溜了出來。

“這次要好好的搓一頓了。可不能虧待自己啊……”一屁股坐上位置,小二立馬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手帕往肩上一扔,帶著習慣性的恭敬笑容,“二位客官,想吃些什麼?小店的招牌菜可是多了去了。什麼油燜黃雞啊,酥脆魚子蓮……”

“停。沒有菜單嗎?”

“菜單?這個沒有……”

“這個必須有啊!”

“這個……真沒有!”

“額……算了算了,給我弄盤花生米開胃,然後……再弄二兩二鍋頭。”穆雲歌豪爽的抽起一雙竹筷,不過小二又滿臉疑惑了,“本店可是京城裏最好的酒館,像這種小菜,我們從來不做的,還有客官說的什麼二鍋頭又是什麼?”

她已經無力再解釋了……無奈的瞥了一眼鎮定的畢玥,“你來吧。”

“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畢玥隨手一指,還不停的移動。

穆雲歌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許多帶著古文字的竹簽掛在櫃台前……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點牌了吧。實在讓她大開眼界!才過一會,空曠的桌子上就已經堆滿了各種精致的小菜,那菜香撲鼻的感覺那叫穆雲歌是一個口水直下三千丈。

這個不用任何人指點,她拿著筷子就開始大口吃菜,菜盤子,一掃而盡,忽然瞄見桌子上還有一壇燒酒。嗯……應該比現代的XO白蘭地高不了多少。於是乎想著想著,就伸手抱住了酒壇子。卻被畢玥捏住手腕,且不能撼動絲毫。

“你幹嘛?”

“這酒烈。姑娘家喝不了的。”不知為什麼,她突然來了這麼一股子怒氣,“你管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你要喝就喝便是。”他竟然賭氣似得鬆開手。心中也不是滋味。

“這女人這麼能喝啊!”

“……這是女的嗎?漢子還差不多。”眾多激烈的討論聲中。

穆雲歌連喝帶灑的灌完了一壇酒,還嚷嚷著再來幾壇。於是眾人再次嘩然,她攸的將酒壇子往地上一摔,雙眼朦朧,還帶著水霧的眸子瞪著他,食指豎立,“君纖羽,藍傾言……你們都不是好人!嗚嗚……我的佐冥……”說著,便抽泣起來,殊不知現在這副模樣的她,尤為可憐。

“不要喝了……回去,跟我回去。”畢玥低聲,溫柔的扶住她。

她竟然乖乖的沒有反抗,他的心境也莫名其妙的跟著變了。付了酒水錢的兩人,一步步消失在街頭。酒館裏又恢複了平靜,一切又照常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