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在樹下獨自看書的薑曉渠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曉渠?曉渠?”
薑曉渠抬起頭,在靜謐的校園裏的樹下去看光線裏。
一個熟悉的,清瘦的身影。
正朝著她笑。
“曉渠?”
“啊,釋涵!
薑曉渠剛想站起來,釋涵卻微笑著蹲下了,與她平視著。
“釋涵,那天我夢到你了。
釋涵靜靜地笑著,深情地看著曉渠,“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因為太記掛你,所以未看看你。我是來謝謝你的,曉渠。
“謝我?嗬嗬,釋涵,應該是我謝你才對,你一直很照顧我啊。
千葉釋涵白哲的臉上含著真誠的笑,“曉渠,是你救了我。如果役有你,我可能會在血咒的詛咒下,灰飛煙滅。而就是因為你,你成就了我,使得我破解了那堅不可摧的血咒。是你讓我獲得了新生。曉渠,我要去歐洲休息一段時間,等到痊愈了,就可以再來找你了。
千葉釋涵的靈魂在跟曉渠對話。
他役有死,他的靈魂因為用自己的生命去替換愛人的生命,而得到了升華。他身上的血咒
破解了,他要在歐洲的溫泉山洞裏,修煉幾個月,達到更高的修為。
他此刻,己經在去歐洲的路途中了,可是他的靈魂卻對曉渠依依不舍。
曉渠激動地說,“釋涵,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一生一世都信任的好朋友,雖然我聽不懂
你所說的什麼血咒的話,可是我依然為你高興。你去吧,好好的修養。
千葉釋涵抿抿嘴,伸出手去牽曉渠的手,可是因為役有肉體的存在,他隻是表象的虛空,
竟然他的手,就那樣從曉渠手上穿過去了。
曉渠大驚,看著他穿過自己手的手,“釋涵,你的手… … ”
“對不起曉渠,我沒有說實話,我這是靈魂來見你,身體己經快要到歐洲了。曉渠,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是人類,而是高於人類的一種生物。你… … 可害怕我?”
曉渠半天沒有喘氣,她一直有那麼一份懷疑,他的輕功,他救她時表現出來的龐大的小宇宙,他的神出鬼沒 … 隻不過,她第一次聽他坦承,還是不能接受。
“當然,如果你認為我是異類,不能接受我,不願意再見我,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千葉釋涵苦笑。
薑曉渠這才反應過來,迅速地搖頭,“不是的!釋涵,我隻是有點震驚。不管你是什麼生物,你都是我永遠的好朋友。
千葉釋涵期恃地問,“那麼,我可以不可以做你的好兄長?”
曉渠定定地看著釋涵,暖暖地一笑,點點頭,“當然好了,兄長。
千葉釋涵也溫煦的幸福地笑了。
伏過去,去吻她的額頭。
他嘴唇觸到了她光潔的額頭,可是卻感覺不到一絲觸覺。
不過,他仍舊笑著,她也笑著。
“曉渠,我總算想通了。喜歡你,愛你,不一定非要成為不可拆分的情侶,也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有時候,看著對方幸福,遠比自私的占有更幸福。
薑曉渠開心地笑了。
“說的真好,釋涵哥哥,愛,可以有很多很多種形式。
“那麼,祝福我好運氣吧,我該去修煉去了。
薑曉渠對著釋涵伸出一個大拇指,“加油啊。
千葉釋涵抿嘴點頭,“嗯l 加油l
“喂l 丫頭l 曉渠l 醒了!真是服你的氣了,這麼一小會,你都能夠在樹下麵睡著?你昨晚役有休息好嗎?”雪兒很粗暴地把薑曉渠打醒,順便給她腦袋上摘取著花葉。
“呢… … 我… … 睡著了嗎?”
朦朧的眼睛環顧四周,自問:那麼剛才釋涵的到來… … 都是夢境了嗎?
那麼真實的夢?!
“哎呀,你猜猜我剛才出校門幹嘛去了?”
薑曉渠迷迷糊糊地搖搖頭,思緒還在剛才的釋涵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