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信任我?”居譽非不可置信道:“你別嚇我啊,哥的人生觀都要被你給顛覆掉了好嗎?”
“那就顛覆掉好了。”阮昧知不痛不癢道。
“我……我才不信。”居譽非被阮昧知刺激得聲音都高了八個度:“你又忽悠我。再不坦白我可就要罷工了啊?”
阮昧知微微蹙眉:“本以為事後再解釋,會更有利於為保證你幹活的積極性,結果卻是這樣麼?失算了。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緣由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解釋。”
雖然阮昧知的聲音毫無起伏,居譽非還是覺得自己從中聽到了一點小失望。感情這混蛋原本打算偽造個胡蘿卜吊著自己走麼?沒能如您所願乖乖上當還真是對不起啊,禽獸君!
阮昧知的中指在鼻梁處虛推了一下,迅速地開口解釋道:“惡屍滿懷惡念,以己度人,自然也是人人驅利。在他看來,哪方給出的利益更多,你便會理所當然地傾向哪一方,根本沒有不配合他的理由。你又故意拖到時間緊迫時才提出要求,他唯恐錯過機會,哪裏還會仔細思量。再加上,惡屍性情偏執自負,會上當一點都不奇怪。”
“……”居譽非無語凝咽。雖然理性上完全接受,但感情感覺無比坑爹是腫麼回事?
“這個法陣還能堅持多少時間?”阮昧知環顧著四周流光四溢的符刻,問。
居譽非輕咳一聲,甩掉那些無謂的想法道:“你隻能頂掉惡屍的時間,善屍出來的時間一到,你就會消失。”
“一炷香的時間的時間麼,那能做的事就隻有……”阮昧知說著便將儲物空間打開,將石架取了出來。
“這是?”居譽非斜睨那被層層鎖鏈所包裹的球狀物,好奇道。
“是個蠢蛋。”阮昧知言簡意賅。
五指翻飛,阮昧知轉眼便打出了近百個法印,一陣光華炸開,層層鎖鏈終於悉悉索索退回石架之中,將那個姓殷名尋問的蠢蛋的給放了出來。
殷尋問迷迷糊糊睜開眼,恰看到阮昧知那張死人臉一眨不眨地瞪著自己,前事迅速閃過腦海,殷尋問心有餘悸地退開兩步,小心翼翼道:“昧知你……”
“我不是叫你保重了嗎?”阮昧知用你這個類人猿簡直沒救了的語氣數落道:“正因為擔心出現這種情況,我才將身上的大殺傷性武器早早拋了幹淨,唯一留下的這個囚悔架,還是我用來對付我自己的,若非心甘情願被捆縛,石架的禁錮效力連一刻都撐不到。沒想到,縱是在這種情況下,你依舊無法自保。“
殷尋問苦逼地耷拉著耳朵,凝視著自己的腳尖,局促不安道:“阮昧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真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阮昧知徑直打斷殷尋問的話,淡淡道:“惡屍說那些話,目的僅僅在於摧毀你的意誌,讓你束手待斃,並非實話。”
“不……我想問的是,你真的準備在居譽非存在的情況下,使用囚悔架來對付你自己?”殷尋問不壞好意地掃了某人一眼,真誠道:“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必定會出手,到時刀劍無眼,怕是會……”
“就算刀劍有眼,你也會讓它們選擇性地眼瞎吧,小掌門?”居譽非斜睨著某人,吐了個槽。
殷尋問瞅著居譽非笑而不語。
剩下的時間已經無多,阮昧知懶得去搭理這對一見麵就相殺的冤家,將囚悔架擺設完畢,就自己爬了上去。
殷尋問注意到阮昧知這邊的動靜,一把將人拽住,麵帶憂色:“昧知你三思啊。”
“你在質疑我計劃的周全性?“阮昧知挑眉,麵無表情地盯住殷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