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鶯鶯,一會你叫我們一聲,給你拉拉鏈。”佟大媽還擔心著夜鶯自己一個人搞不定。
夜鶯看著床上擺放的抹胸婚紗,散落開的裙擺薄紗與盛開的玫瑰花朵,就象一個一個美麗的夢,糅合著性感和純真,夜鶯看著,眼睛突然就熱了,怕是每個女人一生裏都有一個夢,穿上潔白的婚紗走向幸福。她也有過,不過卻是在十年之前了。
一個圓嘟嘟小臉的女孩拉著夜鶯的手催促著她:
“姨姨,你快穿上啊,等我以後長大了,也穿上這樣的婚紗和人結婚。”
“妞妞羞羞,想嫁人了,羞羞。”小光頭男孩嘻哈著扯著小女孩腦袋上的鞭子,說著沒有忌諱的童言:“妞妞,長大了,你要嫁給別人,我就揍他。”
“哼,你欺負我,我就嫁給別人。”妞妞說著話,扭過身子就蹭到了夜鶯的身邊,巴巴的瞅著夜鶯:
“姨姨,穿上吧,奶奶說做新娘子有蛋糕吃,還有老公可以欺負,生的寶寶也象妞妞這麼可愛,你要是不穿,妞妞以後也不能嫁人。”
夜鶯是在妞妞小手的忙碌下穿上婚紗的,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幾次都想脫下穿了一半的婚紗,都沒有抵住妞妞熱情的小手,妞妞肉呼呼的小手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婚紗說著:
“姨姨,我喜歡你,奶奶說婚紗女人一輩子就穿一次,你穿好了脫下來,就洗好放櫃子裏,等我長大了,給我穿。”
妞妞稚聲稚氣的聲音讓夜鶯剛剛緊繃的神經放鬆了很多,她蹲下`身體,看著可愛的妞妞,夜鶯伸手撫摸著她的頭說著:
“要不姨姨脫下來穿別的,這個就給妞妞,好不好?”
“不好,姨姨是新娘子,要穿的。”
佟大媽在外麵等不及了,敲門催促著夜鶯,妞妞立即蹦跳著去開門。
“奶奶,姨姨很漂亮。”
剛剛還是普通的客廳,此時已經被氣球和彩帶裝飾的很是漂亮,幾個老太太胸口還分別的戴著證婚人和司儀的彩帶,當夜鶯被佟大媽推出門來時,大大小小的掌聲立即響起,諸葛天一身白色西裝宛如壁畫裏走下來的白馬王子站在客廳中間,他的眸光從夜鶯出現就沒有離開過她一秒鍾,甚至都不敢深呼吸,生怕一眨眼一個呼吸之間,她就從他視線裏消失。
“快,奏樂,上蛋糕。”司儀老太太一聲高喊,那些在一邊巴巴等著的小家夥們最開心,妞妞一手拉著夜鶯走向諸葛天一邊低聲的提醒著夜鶯:
“姨姨,一會吃蛋糕要小心別弄髒了衣服,還有,親親的時候,別讓叔叔撕壞了婚紗。”
小光頭從夜鶯另一邊冒了個腦袋出來糗著妞妞:
“你以為摔跤呢?我媽和我爸摔跤我媽不讓他親,他就撕她衣服。”
妞妞被嚇住了,下一秒就哭了,這一哭全屋的人都看向了妞妞。
“妞妞,咋了?”佟大媽心疼孫女,急忙問著。
妞妞哭的慘烈,哽咽的說著:“做新娘子好可怕,要摔跤,以後我不要做新娘子。”
佟大媽和其他的幾個老太太都樂了,小孩子的話,總是那麼讓人哭笑不得。
將妞妞交給別的老太太抱著,佟大媽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兩個紅本本,對著諸葛天和夜鶯一揚:
“這是我們給你們的結婚禮物,一個人一本,以後啊,孩子入戶口,上幼兒園都不愁了。”
結婚證!夜鶯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去民政局簽字?這個的要本人到場吧。
“諸葛天,你願意娶夜鶯為妻嗎?”司儀拿著話筒,舉著搬照電視情節上的台詞說著:“一生一世對她不離不棄,無論疾病困苦,都會陪她到老嗎?”
“我願意。”感動和幸福塞滿了諸葛天的身心,他努力的說出這三個字:“我願意。”
“夜鶯,你願意嫁諸葛天為妻嗎?一生一世對她不離不棄,無論疾病困苦,都會陪他到老嗎?”司儀將視線看向夜鶯,卻發現她有些的走神:“夜鶯,你願意嗎?”
“我?”
“她不願意。”一個身影撞開房門衝了進來,聲音提高重複著:
“她不願意。”
“晨雨?”夜鶯錯愕,她看著滿身是血的晨雨,下一秒就衝了過去:“晨雨,發生了什麼事?”
“天,天組織血洗了別墅,夜鶯,地組織完了,被滅了。”晨雨一口血吐出,染紅了夜鶯身上的婚紗。
“不可能。”諸葛天雙眼緊緊的看著晨雨,他沒有下達對地組織剿滅的命令。
晨雨的手顫唞的指著諸葛天,悲憤的吼著:
“不可能?諸葛天,你到現在還騙夜鶯,你將她帶到這裏困住她,不就是為了剿滅地組織嗎?夜鶯,你是要嫁給他還是要為地組織報仇?”
晨雨手一伸,將一把鋒利的刀塞進了夜鶯的手裏:
“福伯死了,羅薩,隻剩一口氣吊著。夜鶯,證明給我們看,你沒有背叛地組織。”
“鶯鶯,我沒有騙……”諸葛天的話沒有說完,一陣刺疼從他的左胸處傳來,他低頭,看見了那隻帶著婚紗手套的小手離開刀柄,血,染紅了潔白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