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邊的權利,他退出的心甘情願,那個男人為夜鶯付出太多了。
冰原脫了鞋在夜鶯的麵前跪下,他的手溫柔的脫去她腳上的鞋子,然後拉著她的手讓她的腳踩在細軟溫暖的沙子上,海風迎麵吹來,這是他最後一次和她如此親昵的漫步,記憶裏的他們總是在沒有止境的強度訓練中並肩而戰,這樣溫馨沒有任何警戒的感受陽光和海洋,還是第一次。
“冰原,羅刹還好嗎?”
“他很好,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鶯鶯,我們牽掛的是你。”冰原看著夜鶯,唇角上揚:“我和赤烈都要做你寶寶的幹爹,赤烈說了,如果是女兒,他就要讓自己的兒子來追了去當老婆。”
夜鶯笑了,她的手撫摸著凸出來的肚子,現在還沒有檢查是男孩女孩。
“冰原,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男孩子那麼調皮,又經常玩的一身臭汗,都不可愛。”冰原看著夜鶯,都說女兒是媽媽貼心的小棉襖,夜鶯應該有個貼心的女兒。
夜鶯的手撫摸著肚子,她的眼睛閉了上,用心的傾聽著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滾滾的浪花,定是美麗的很。
別墅裏,一個身影倚窗而站,赤著的上身上包紮著一層一層白色的紗布。
“老大,該吃藥了。”杜綰綰端著盤子,上麵放著大大小小的藥片,還有一杯清水。
諸葛天低頭咳嗽了聲,身體慢慢轉過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俊逸無雙的臉帶著憔悴的美,一雙深邃的鳳眸淡淡的掃過那些藥片:“不用了,你去為我準備些抗生素。”
杜綰綰端著盤子的手一緊,她張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諸葛天除了對著夜鶯的時候是溫柔寵溺的,他對其他人甚至連給個勸慰的機會都沒有。
“冰原,什麼時候離開?”諸葛天低聲咳嗽著,他不想,卻壓不住嗓子眼裏的疼痛,胸口的窒悶,冰原走了,夜鶯會感覺很孤獨吧?
杜綰綰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端著水杯遞給諸葛天:“今天晚上,他在向夜鶯此行,剛剛夜鶯懇求我一定要保住孩子,我答應她了。”
隻是能不能保住,杜綰綰並沒有把握。後麵夜鶯準諾為自己做一件事,杜綰綰沒有告訴諸葛天。
“保住孩子?她想生下孩子。”諸葛天低沉的嗓音帶著激動和哽咽,他下一秒仰頭將杯子裏的水飲盡,隨即將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眸光在看向杜綰綰時裏麵有一種憾人的光彩:“明天為夜鶯進行一次全麵的會診,我要最精準無誤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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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疼入骨髓裏的憐惜
眼睛看不見大海的壯闊美麗,她可以聞的見海的醉人氣息,空氣中流動著的椰香;可以聽見海浪翻滾拍打岸邊的聲音;能夠感受到細沙在腳趾上纏綿悱惻,閉上眼睛,她的腦海裏清晰的勾勒著所有的美。
冰原走了,他坐著直升機,走的時候他去見了諸葛天,兩個人在房間裏談了半個小時,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隻知道冰原走的時候眼睛是紅的,耳垂上的鑽石耳釘也透著冷絕的光芒。
翰明霆好奇冰原的神情,他記憶裏的冰原都是紅衣妖男的樣子,但是翰明霆沒有那個膽子去問諸葛天給冰原說了什麼,冰原又是一副近我一米以內殺無赦的樣子,韓明霆到底是沒有敢去虎口拔毛。不過他在晚上杜綰綰回房後,趁黑摸進了杜綰綰的房間,她沒有鎖門,翰明霆知道那是給自己留門的。
房間裏,杜綰綰正穿著睡衣靠窗站著,視線一直看著黑夜裏的海平麵不語,直到窗戶的玻璃上映出翰明霆走近她的身影。
“夜鶯一句話就逆轉了我對她的怨恨,你知道是什麼嗎?”
翰明霆腳步一頓,今天晚上他期待的激情之夜看來是要泡湯了,抑鬱著心情,翰明霆搖頭。
“在我沒有愛上他之前他讓我懷了他的孩子。”杜綰綰的眸光有些的暗,她轉頭看著翰明霆,看著翰明霆眼睛裏的錯愕,杜綰綰繼續開口:
“我和她,是一樣的命運,不同的是,我的孩子過早的去了另一個世界。”
翰明霆如被雷擊一般站在原地,他的臉上有著一種被扭曲的痛苦神情,血紅色從他的眼睛裏慢慢沁上來,他看著杜綰綰,看著她眼睛裏的水霧彙聚成水汽最後凝聚成珠落下來,翰明霆的身體搖晃了兩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知道杜綰綰隻有一個男人,就是自己。
杜綰綰轉頭繼續看著平靜的海麵,她的眸光裏有種不顧一切的光芒。
身體裏某處在刺疼著,從知道有個小生命在自己身體裏,到最後離開自己的身體,杜綰綰從沒有對另一個人提過,正因為孩子不是兩情相悅孕育出的,失去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難過。
現在杜綰綰才體會到那種痛徹心扉的悲傷,聽著夜鶯肚子裏小生命砰砰有力的心跳,那奇妙的感覺,杜綰綰的心裏就在流血,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來:
“夜鶯肚子裏的孩子,我會盡力的保下來。”
“綰綰,對不起。”翰明霆的雙腿一彎就跪在了杜綰綰的麵前,抬手啪啪的聲音響起,他的手用力的抽著自己嘴巴子,直到唇角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