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廚房裏的粥還煮著,我去看看。”
孟小彤話音還沒落人已經到了房間門口,壓根沒給夜鶯說話的時間就關了房門。
房門外,杜綰綰和翰明霆藏在拐角看著孟小彤出來,他們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下來,杜綰綰壓低聲音問著:“小彤?”
孟小彤舉起右手對著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房間裏,夜鶯看著昏迷著的諸葛天,他們也真放心將他丟她床上來,腦海裏又浮現出葉子給她看的那些畫麵,她心頭一軟,伸手拿過了醫藥箱。
不期然的,夜鶯突然想起了她和他剛開始在一起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就象一個鄰家大男孩一樣,由著她欺負,現在他也是很安靜的由著她給他包紮傷口,夜鶯的手觸碰到諸葛天的身體,指尖一顫,他竟然在發高燒,夜鶯不敢在猶豫,她直接用剪刀將諸葛天胸口已經和血凝固在一起的紗布剪開,紗布已經和傷口粘在了一起,她不得不用消毒水將紗布浸軟然後慢慢撕開,雖然她很小心,但是血還是流了出來,很快就染紅了她的手指。
“鶯鶯,鶯鶯。”諸葛天從昏迷中掙紮著囈語叫著夜鶯的名字,身體因為疼痛顫唞著,他的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努力想睜開眼睛,最後還是陷入了黑暗裏。
當夜鶯發現自己哭了的時候,房間裏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她看著床上依然昏迷著的男人,伸手抹去了臉上的眼淚,隨即下床將那些帶血的紗布丟到一個袋子裏,她這才發現別墅裏很安靜,而且孟小彤一直沒有在來敲門。
夜鶯下了樓梯,一個人影都沒有遇見,她疑惑的進了廚房,孟小彤說要來看粥的,廚房的灶台上確實是有一鍋煮好在保溫的粥,孟小彤卻不在,灶台上除了粥還有一張紙條:
嫂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小夜找到帶回來,老大就抵押給你了。
落款是N多名字,有夜鶯認識的,有夜鶯不認識的,總之就是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都已經出去找人去了。
夜鶯看著那紙條,黑白分明的眼眸眯了起來,她好像聞到了算計的味道。
杜綰綰在諸葛天被抬進夜鶯房間裏的同時將所有的人都撤出了那棟房子,孟小彤有些擔心這樣誰來照顧夜鶯和諸葛天,倆都是重病號呢。
“放心,你要相信奇跡,這整個島都是老大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杜綰綰說著話硬是拉著孟小彤去了海島另一邊的海灘去遊泳,翰明霆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他被杜綰綰給踹出了島去找韓木遠。
爆炸頭很痛苦,他此時正緊張的靠在水霧氤氳的浴室牆上,雙手護著自己的老二,戰戰兢兢的看著半開的浴室門,一條粗有他小胳膊的大蟒蛇正在那裏搖擺著它碩大的腦袋,蛇信在慢悠悠的吞吐,爆炸頭害怕蛇,他不敢動,生怕一動那蛇就竄了進來。
“葉子,我求你了,你別問了,我,我真的不能說。”
浴室門外一陣沉默,浴室門被慢慢又打開了一點,那蟒蛇的身子往裏遊了一點,接著葉子的聲音響起:
“不能說,還是不想說,爆炸頭,小花最喜歡幫人搓背了,你轉過身去,它一定會把你伺候的很舒服。”
“葉子,咱們也是老搭檔了,不看僧麵看佛麵,你當真這麼無情嗎?”爆炸頭眼淚都出來了,他最害怕這東西,上次那個跟他手指一樣粗的蛇差點咬掉他的老二,這麼粗的一根,別說老二了,那嘴巴一張,估計他腦袋都能吞進去。
浴室門外沒有了葉子的聲音,很安靜,就連蟒蛇都停止了蛇信的吞吐,爆炸頭等了一會,見沒有動靜,他試探的叫了一聲:“葉子?”
依然沒有聲音,浴室的門卻猛的被打開,接著一個長有兩米的東西騰的竄起奔向爆炸頭,下一秒他大叫著身體順著牆壁就滑倒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瘋狂的大叫著:
“葉子,我說,我說,他沒死,沒有。”
“早這樣多好,他人在哪裏?”葉子倚靠在浴室對麵的牆上,斜睨著裏麵蹲著的爆炸頭,非逼得自己動用暴力。
爆炸頭感覺到那滑膩膩的感覺在自己的腳下遊動,他身體顫唞的厲害,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不知道,他送夜鶯去了韓木遠那裏就走了,我想韓木遠或許帶著老大的孩子去找他了,他們去哪,我真不知道。”
“真的?”
“我發誓,如有半點謊言,天打雷劈,葉子,求你了,把它拿走。”
“拿走?我那麼費事動手做的,你留著做個紀念吧。”葉子說著話,看也不看浴室一眼,轉身就走了。
“什麼?動手做的。”爆炸頭一個激靈,慢慢的探了個腦袋出來,卻不想一眼和那瞪大的蛇眼對上,嚇的他一聲媽呀就摔倒在地。
那蛇因著他的動作蛇身一轉尾巴擦過爆炸頭雙腿之間的位置,下一秒就撞上了浴室的牆壁。
“啊。”一聲驚呼,爆炸頭顫唞著身體閉上了眼睛,他的老二,這下是毀了。預想中的疼痛久久沒有傳來,爆炸頭喊夠了發泄完了才發現他的老二還在,而且浴室裏很安靜,他悄悄的張開眼睛看過去,這一看傻眼了,對麵浴室的牆角下那蛇肚皮朝上的躺在那裏,蛇腹下是安裝的八個小輪子,爆炸頭的臉頓時難看了,竟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