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將夜夜抱自己懷抱裏,自己吧唧吧唧的在諸葛夜的臉上親了幾下。
“我也要。”
諸葛天原本正看著憤怒的眼睛急忙閉了上,剛才那聲音是他的嗎?一定不是,幻音了、。
夜鶯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在沙發上已經睡熟了的男人,還真不能夠確定她剛剛聽見的那三個字是不是幻音,諸葛天可不象會說出這樣話的人。
午夜過後,諸葛天抱著枕頭看著大床上睡著的一大一小身影,諸葛夜的小腿伸出來踢在夜鶯的肚子上,夜鶯側著身子麵對著諸葛夜睡的酣甜,她的一隻手溫柔的搭在諸葛夜的腰上。諸葛天百無睡意,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一根煙,他後來還是慢慢的走到床邊,伸手要將諸葛夜抱起,諸葛夜原本睡熟的眼睛一下就睜了開,對著諸葛天就作勢張開了嘴巴。
“噓。”諸葛天急忙的示意他噤聲,然後不得不退後,他看著諸葛夜好像扯了扯嘴角下一秒又閉上眼睛要睡覺,諸葛天的腳步又挪近了夜鶯,諸葛夜還不放心的張開又看看,確定諸葛天不對到自己跟前睡一樣,他圓滾滾的小身子往床邊挪了挪,目測了下距離,然後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已經困頓的諸葛天沒有注意到兒子的這個動作,他走到夜鶯的身後,身體慢慢貼著床邊躺了下去,小心的將手放在夜鶯的腰上,他閉上了眼睛,才睡了過去。
這些天都是抱著夜鶯睡的,他已經養成了習慣,缺少了她溫軟的氣息,諸葛天是怎麼都睡不沉。
遠遠的海麵上,兩艘船在對立著,一黑一白,在月光下的海麵顯得異常的詭異。
明華的身體還是有些的透明,臉也蒼白了些,身上的太極服顯得越發的飄逸,甚至有隨風而去的架勢。但是黑煞站在同樣是差不多的身影,卻給人一座黑塔矗立在那裏的感覺。
“為什麼傷人?”明華率先開口:“別忘記了你曾經發過的誓言,這海裏的東西,你可以隨意折騰,但是地上,不是我們能觸碰的。”
黑煞嘿嘿笑著,黑色發亮的眼眸譏誚的看著明華,有些抵賴的開口:
“傷人,有嗎?”
明華不語,隻是那雙幾近透明的眼睛越發的怪異,他的聲音也尖銳低沉了許多:
“黑煞,別做的過火了,要不然下次,我就不會在放它們回去。”
一股巨大的波紋隨著明華的話順著他腳下的船身蕩漾開去,緩緩的,卻帶著沉穩的千鈞之力。
黑煞依然嘿嘿的笑聲,仿佛他除了笑什麼也不能做,他腳下的船周圍也泛起了一到波紋對著明華而去,很快,兩道波紋相撞在一起,砰的一聲,一道巨大的水柱從兩道波紋撞擊處衝向高空,竟有要抓月的趨勢。
一黑一白的兩艘船原本相距不過十幾米,因著突然的反衝力都倒退而去。
漆黑的眼眸看著那淡定如月的明華,一道陰冷之光閃過,他的手一張,幾個黑色的東西順著他的袖子無聲的落在了甲板上,下一秒滑向海麵,融入了海水裏消失。
明華看著黑煞借力遠遁而去,他的右腳微微的抬起隨即狀是輕輕的落地,船身卻是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大有風雨之中飄搖之勢。
咦?正駕船遠遁而去的黑煞不經意的發現身後的白船沒有追來,而且還甚至有搖搖墜海之勢,他將船行的速度慢了下來,想等等看。
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明華的手一伸,無數白色的光亮在海麵上跳躍著奔黑煞而去,黑煞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跳腳罵著明華卑鄙,竟然要毀了他賴以生計的東西。
明華隻是沉默不語,下一秒手中的薄刃飛旋而出,沒入海水裏,對著那正在瘋狂鑿船的幾個黑影快速的奔去,幾絲黑色的血液在海水裏擴展而出,那獨特的血腥味立即刺激著海底出現了大量的氣泡。
黑色的海蛇本事稀奇之物,而且群居群活動,海裏的其他生物遇見了無不逃跑躲藏,海蛇的牙有毒,它的肉卻是鮮美無比,那味道會在黑色海蛇死亡時散發出來,引誘著周圍的魚群去吃食。
黑煞的船毀了,他的身體也消失了,隨著船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海平麵上,明華沉默著,突然兩行清徹的液體流了下來,從此以後這個海上,就自己一艘船了,心裏一直惦記的東西突然消失,明華心裏的患得患失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幾個深呼吸,他的身體跳下了海水。
不久以後,一條長一尺多的白色魚被甩上了甲板,接著是明華的身體從水裏一躍而出,依然是一張小桌一壺清酒,兩個杯子,這一次,明華隻靜靜的自己吃著一片一片的魚肉,眼神落在酒杯上,竟有了恍惚之感。
轉身,看著黑色大船沉下去的地方,明華的眸光閃了閃,手就握緊。
夜鶯一直沒有下定決定離開鶯島上,如果不是突然發生了這件事情,她想她還是會繼續的窩在海島上,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城市裏,突然有很多人失蹤,最開始的一些夜生活工作者,警察還沒有在意,結果失蹤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些是待在家裏,早晨的時候屋子就空了,這其中就包括佟大媽的孫女,還有街坊的幾個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