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妾,名字叫莫愁,平日有她陪著我就行了,你沒事別來找我。”
“是。”來人轉向趙如是,清秀淡雅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秘莫測的微笑,“見過妹妹了。我是顧郎的正房夫人趙如是,這隻鐲子,便當做你我的見麵禮吧。”
趙如是恍然未覺的看著她,一會兒覺得自己在照鏡子,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在做噩夢,直到她扯過自己的手,將一隻翡翠鐲子套上她的手,她才渾身是汗的醒過神來。
眼前女子,居然生著一張與過去的她一模一樣的臉。
就仿佛,披上了一張名為趙如是的美人皮。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本王終於嚐到了空調的滋味,興奮的開了一晚上,結果到現在還在腹瀉。。。這是神馬!這到底是神馬!貧窮命麼!!
☆、第四鐵律惹風波
“你是誰?”
尋了個由頭從閨房內逃了出來,趙如是尋到那女子,劈頭蓋臉的便是這麼一句。
那女子背靠黃梨木椅而坐,右手端著一隻青瓷茶盞,另一隻手提著茶蓋,輕輕的劃拉在杯沿上,然後慢條斯理的啜了一口茶,才微微抬眸,不鹹不淡的笑道:“我是趙如是。”
“你說謊!”趙如是氣的雙肩發抖,卻有苦難言。
抬手揮退下人,那女子站起身,玉蘭色的裙裾拖曳在地,她打扮的極是素淨,一頭青絲僅用一根簪子挽起,發簪頂端,一枚東珠散發出點點幽寒。
緩緩繞著趙如是轉了一圈,她略帶嘲諷的笑道:“妹妹生得好模樣,好身段,也難怪夫君為了你一句話,便將宅裏所有侍妾都給散了。想來隻要你在一天,夫君就不會多看我一眼。”
“住口,誰是你妹妹?”趙如是冷冷的打斷她,“夫君是我一個人的夫君,你算什麼東西?”
“對,我不算什麼東西……”那女子慢慢湊到趙如是臉前,與她臉對臉,鼻對鼻,眼對眼,然後,五官瞬間扭曲在一起,猙獰的麵孔仿佛森羅惡鬼,陰冷狠厲的吼道:“你又算什麼東西?趙如是!你以為隻有你能交上好運?你以為天底下的好事都要被你一人占盡麼?你能碰上畫皮師,為什麼我就不能!你能換皮得新生,為什麼我就不能!”
趙如是被這話驚的倒退一步,心裏一個聲音淒厲響起。
花豔骨,可是你做的好事!
紅藥堂內,靜室生香。
燈影之下,花豔骨掀開繪著玉蘭花的檀木盒,但見香料幹花,卻偏偏不見了裏頭最重要的東西——趙如是的美人皮。
“第四鐵律……”花豔骨喃喃自語,神情恍惚,眼前一切事物皆化朦朧,隻有記憶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想起了兩年前,與大師兄同行出師之禮的那天。
焚香沐浴,清淨身心,盲眼侍者為他們換上袖口納著瑞草紋的白衣,又有稚女以狼毫點金粉,在他們足下畫上一道道金黃色的符文。
白衣金紋,意蘊手捉白夜,腳踏黃泉。
從此無畏無懼無忌,方能逆天改命,成就一代畫皮師。
萬事俱備,吉時已到,卻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環——師傅不見了!
花豔骨與大師兄在祖師牌位前等了三天三夜,滿腔熱血都等成了冷血,那年臘月又是天寒地凍,衣食無繼之下,隻能靠桌上的貢品活下來,並且一邊吃一邊思考著,怎麼把偷吃貢品的罪責全部歸到對方身上。
三天之後,師傅姍姍來遲,並對他們兩個表達歉意。
“其實為師並非故意遲到。”他笑容皎皎,如明月清風,“隻不過是來的路上,突然想起忘記給你們兩個準備出師禮,故而隻好在山川大澤中徘徊三日,終於搜來了兩件天材地寶……寒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