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苗女聳聳肩道,“這裏實在太冷了,我帶來的苗家武士全都水土不服躺下了。”
“哦!是這樣麼?那實在是太令人遺憾了!”寒光容光煥發的看著她,那表情怎麼看也不像是遺憾的樣子。
“所以啊,讓我們化敵為友吧,我已經沒有危險性了。”苗女朝花豔骨招招手,“喂!你,出來陪我玩吧。”
花豔骨看了師傅一眼。
“去吧。”師傅鳳目一瞥,對她笑了笑。
花豔骨這才恭敬退下,隨在那苗女身後,回到她在京中的下榻之處。
窗明幾靜,牆上掛著幾張仕女圖,畫中女子輕舟一片,劃進荷花叢中,但聞蛙聲一片。牆角置一方鶴型香爐,長喙微張,吐露出旖旎暖香。
“其實嫁到我們南詔挺好的。”苗女蹦蹦跳跳的給花豔骨上了一杯花茶,笑嘻嘻的說,“我們的武士驍勇善戰,而且個個都會唱情歌,若是喜歡一個女子的話,就一輩子隻對她一個人唱,這點楚國的男人根本沒法比……當然,你師傅和師兄不在此列。”
“我替他們謝謝你。”花豔骨嘴角抽搐。
茶香淡淡,是花豔骨從未喝過的味道,有些甜,但是咀嚼一下,又是一種雋永的苦。
苗女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過了很久,才突然間開口問道:“你會嫁給你師傅麼?”
“……噗。”花豔骨將茶杯碰出很大的聲音,抬頭看她,“你說什麼?”
“婚書都準備好了,你不嫁給他麼?”苗女捧著臉看她。
“不能嫁。”花豔骨說。
“為什麼?”苗女問完,歎了一口氣,“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也別跟我說什麼師徒之間的恩義,我隻知道,若是我家師傅肯這樣待我,我就算是拋家棄子也要跟他在一起!”
“……看不出來,你已經有孩子了麼?”花豔骨看著她那張約莫十四,五歲的臉。
“哎呀,打個比方而已啦,你們漢家的成語實在太難用了。”苗女捧著臉,哈哈笑起來,笑到最後,卻隻剩下一聲悵然的歎息。
花豔骨端著杯子,冷眼旁觀,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歎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找我有事?”她放下杯子,問。
“恩。”苗女抬起頭,定定看她,“你能給我換張臉麼?”
“逆天改命,換得新生。”花豔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苗女看著她,笑了起來。
她穿著一件蠟染的藍衣,上頭畫滿了蝴蝶,在她一笑之間,那些蝴蝶便全都活了過來,但見其翅膀一震,翩翩而起,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媚香,環繞著苗女飛舞起來。
“我是一名蠱師。”苗女伸出手,讓一隻蝴蝶停留在她的指尖,幽幽雙眸望向花豔骨,道,“你們畫皮師的規矩,我當然知道。錢,我會給你……至於我的故事,我現在就說給你
聽。”
禦蟲禦獸,喜怒無常,無情時冷眼旁觀天地老,有情時為卿殺盡天下人。
是為,蠱師。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隻睡了兩個小時,豈可修。
真想找個地方隱居養老算了。
☆、一刀如沸不回鞘【修】
京城大雪天,鳥雀難相覓,其中富貴家,搗椒泥四壁。
窗外隆冬大雪,而皇宮之中卻以花椒混合著泥土,搗碎了塗在牆上,椒房暖烘烘,熏得花豔骨與對麵的苗女臉頰生紅,宛若塗抹了三春之月,十裏桃花煉成的胭脂濃。
“你怕什麼,雖然我爹娘都是蠱師,可我不是啊!”苗女似乎看穿了花豔骨心中所⑦
“哼,正是。”雲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