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不同祥王妃和老夫人的關係沒有留下來住的道理,留一晚已是極限。可是這個時候重兵團團圍住寧府?和王本是久居邊境,和王妃回皇城也沒有帶重兵的道理。
如今這皇城的重兵不過二方勢力,一是當今聖上,這第二便是祥王之兵。
過了沒一會兒,老夫人那就派了人挨個院子支會外頭人雜,姑娘們在自己院子裏呆著,不要隨意走動。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首秋回來了,她帶回來的消息不過是老夫人那人來人往,大多是祥王妃的人,不僅府上的大夫全過去了,而且府外的郎中也進了老夫人的院子。不過老夫人似乎並無恙,出事的似乎是祥王妃。再多的消息卻是打聽不到了。不過今日和王妃是要離府的,據說晚上還要進宮,現在這個狀況,她是走還是不走?
寧書突然就笑了,這些事兒和她有關係嗎?如今的她不過變成了寧府一個小小的庶女,一個消息不靈通的庶女,她又有什麼資格擔心這些大事?她歎了口氣,站起來,渡到屏風旁,望了望那盆墨竹。原本心不在焉的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雙♪唇也因驚訝不自然張開,整個人失重了一般向後退了兩步。
“三姑娘這是怎麼了!”首秋急忙扶住寧書,“姑娘你別急呀,依奴婢看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就算有什麼事兒,上頭還有老爺老夫人撐著呢!”
“就是!就是!姑娘別擔心啦!還有二爺、夫人、幾位少爺呢!”午秋和在河也在一旁安慰。
“咦?”關關皺著眉望著墨竹,“這墨竹前幾日還綠的鮮豔,今兒怎麼就突然枯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它啊!”首秋埋怨的瞪了關關一眼,關關立刻低著頭不說話了。
寧書閉了閉眼,幾個丫頭的話飄得很遠很遠,過了許久寧書終於平靜地睜開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雙眼已經是無波無瀾,她推開首秋,向前走了一步,深深看了一眼墨竹,然後說:“把這盆墨竹倒去前院的荷花池。”她抿了抿唇,自言自語:“怪不吉利的。”
“噯,奴婢就這去。”午秋應著,就和在河一起抱著這盆墨竹往前院去。
寧書倚在窗前的藤椅上,將窗向上推起一些,涼風立刻就灌了進來,她眯著眼睛看著午秋和在河一起抱著墨竹直到將墨竹從瓷盆裏挖出來扔進荷花池。寧書舒了口氣,她將窗戶關上,微微屈起膝蓋,抱住自己。她的身子這才感覺到涼意。然後,她一點點將臉埋進臂彎裏。
真是冷呀。
不知道跑去哪裏縮著的勿忘無聲無息地走進來,它站在牆角,側著頭望著寧書。那一雙碧綠的眼睛像是懂了寧書的心情一般。
快晌午的時候,幾位在書院讀書的少爺也回來了,連在外當差的二爺都回了府。
不多時,老夫人那邊就來人喊她過去。路上的時候,寧書可以感受到整個寧府都陷入一種寂靜中,她停下腳步,四周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寧府暗處有好多雙眼睛。
“姑娘。”首秋拽了拽寧書的衣角,寧書微低了頭不再多想往繼續往前走,路上又遇見了寧畫。二人便結伴而行。等到了老夫人那兒,發現幾位夫人少爺姑娘都已經到了。當然兩位王妃和匡元也在,祥王妃和匡元的臉色十分不好,和王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寧書隻不過是進門的時候匆匆瞟了一眼,然後又低下頭,按次序站好,等著吩咐。
寧老爺看了寧老夫人一眼,道:“這麼大的陣勢,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寧府犯了什麼大事。”
祥王妃臉色明明極不好,此時也是擠出十分勉強的笑容說道:“本宮也不想如此,隻不過……”她眸光轉動,幽幽瞟了一眼和王妃道:“本宮丟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這件東西找不到,簡直是要了本宮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