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跳下馬車,給匡策行了一禮,就有聲有色的說起來,說到緊張處,皺眉怒目,形象生動。
“……沒人聽世子妃的話,逼著主子主要動刀子以命相逼才肯去請世子。”首秋終於說完,這才乖乖站在馬車旁候著。
“一個下人就這麼能搬弄是非!我隻不過是想請世子妃說幾句話而已!你知道我又不能隨意走動,更應該知道我說話直接但沒有歹意!”聽了首秋的話,林崢嗤笑了一聲,就跟匡策這般說。
“搬弄是非?”寧書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崢,“請問林姑娘,哪一字哪一句不屬實?”
林崢握著鞭子的手就緊了緊——真想跟這個能說的女人一決高下!
寧書這才將目光落在世子爺身上,說:“還請世子爺懲處刁奴。”
匡策勾了勾嘴角,他本是擔心寧書,不過眼前的情景倒是頗讓他意外,他說:“既是惹了世子妃不痛快,自然由世子妃處置。”
“那就賞這刁奴五百個板子,丟去亂葬崗。”
“依你所言。”匡策已經完全放鬆下來,抱著胳膊,瞧著不怒不喜的寧書。
“林姑娘說如今在你手下做事,可是真?”寧書頓了一下,“不對,應該是木姑娘。”
“是。”
寧書就笑了。
“我以前是不知嫁入皇家如此險惡,竟是幾次三番落入險境。身邊伺候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想木姑娘身手不凡,鬥膽請世子爺將她賞了臣妾,護臣妾安全。”
姨娘故去
第49章
“……把她安排到哪兒去啊?”首秋苦著臉,寧書這是何苦把這麼個大麻煩放到自己身邊呢?
寧書淡淡地說:“把離我屋子最近的那間房騰出來,讓她住。”
午秋匆匆進來,說:“世子爺過來了。”
“說我歇著了,讓他回吧。”
首秋和午秋兩個對視一眼,聽話照做了。
第二日傍晚,匡策還沒踏進西跨院的時候,在河就在院門口把他攔住了。
“世子妃來了月事,身子累已經睡了,請世子去別處歇著。”在河硬是扯出一個笑臉來攔人。
等到過了七日,匡策再來的時候,守在院門口的在河仍舊是用這一套說辭攔人。
又過七日,匡策卻是白日過來的。還沒等在河說話,匡策便說:“回你家來了半個月月事的主子,她哥哥家書到了。”
寧書抬頭輕飄飄看了匡策一眼,這才將手裏的繡活兒放下,走過去。
“不喜歡佩玉,就別糟蹋東西。”說著已經微微彎著腰去整理掛在匡策腹圍上的佩玉。
本來還有許多不滿,瞧著身前嬌小乖順的人悉心給自己整理衣服的樣子,匡策就把先前打算訓她幾句的話給忘了。原本也不知道會這般想著她,隻是這小半月夜夜睡著翻身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的感覺真是不好。
“哥哥家書到了?”係好了腹圍,寧書站好,問他。
“嗯。”匡策這才把家書遞給寧書。
寧書就去案邊尋了小剪子將燒了火漆的信封拆開,將折了兩折的信紙打開。寧玨隻在信中說了自己一切都好,過一段時日忙完手裏的活兒就回安城去。
簡直是什麼都沒說,寧書輕輕蹙眉,已經將信放下。
匡策就從身後輕輕抱著她,似怕她躲開一般動作帶著點猶豫。
“世子!”林崢聽說匡策來了,高高興興跑進來,瞧見的就是匡策在後麵抱著寧書的場景。她一時錯愕在那裏,心裏沒由來得苦澀,她原以為住進王府就可以更多的和匡策在一起。可是她知道王府不同別院,她不能造次,寧書給了屋子,吃穿用度更是無半點為難。不過卻讓關關守著她,半點不許她亂走。所以,這竟是她自搬進王府以來第一次見到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