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男的和男的牽手很奇怪嗎?一般不會有這樣的吧。”
蕭陵抬手往前一指:“那個,那個,還有那個,不都是?”
林臻一看,人群中還真有三四對手牽著手的男子,彼此年齡相仿,說說笑笑的,還不時地做出一些親昵之舉。他不禁驚詫,他知道東京民風開放,但沒想到奔放到這種程度上。他不知道怎麼跟蕭陵解釋男風這種東西,他硬著頭皮道:“不一樣的,他們……他們都……戀人!”說完以後也不知怎麼的,臉竟然微微有些發燙。
蕭陵麵色不改:“小時候師兄也經常這麼拉著我啊。”
“那是小時候……”
“難道師兄在小時候就一直把我當做戀人?”
林臻臉一下子燒得滾燙,看著蕭陵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更是急得來不知所措,開口道:“胡……胡說!小時候怎麼能和現在比?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什麼想法都沒有,當然能夠牽手什麼的了。”
蕭陵故作恍然道:“那師兄現在不肯和我牽手,是因為什麼都懂了還是對我有什麼想法了?”
林臻答不也不是,答是也不是,尷尬得耳根都紅了:“咳,我對你自然是什麼想法都沒有!”
蕭陵一笑,握緊了林臻的手:“那我們這樣又怎麼了?照樣清清白白的啊。”
林臻被蕭陵繞糊塗了,也說不上哪裏不對,隻有皺眉道:“你非得抓著我的手嗎?”
“嗯,我手冷。”
“……”林臻倒是被東京的七月天熱得來滿身是汗,再加上剛剛一激動,汗水更是直直地往外冒,“現在是夏天。”
蕭陵淡淡道:“師兄手熱,我為你涼手。”
“……”好吧,林臻也不打算和蕭陵就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了。隻好與蕭陵貼近一點,把兩人相握的手盡可能地擋住。
蕭陵嘴角輕揚,心情甚是愉悅。
兩人走到河邊,東京的這條河名為錦河,與東海相通。兩岸柳樹枝條飄展,岸邊也設了鋪子,買燈籠買泥人的,還有畫糖人的,熱鬧非凡。
蕭陵看著那畫糖人的老伯,忽然道:“我記得師兄小時候很喜歡吃糖人。”
林臻一看,也樂了,“好多年沒吃了,當時吃得我牙疼,師父硬是給我拔了,把我痛慘了。”
蕭陵想起當時林臻拔完牙後眼圈紅著,大半的臉腫著的樣子,樂了:“師兄還敢再吃嗎?”
林臻哼一聲:“男子漢大丈夫,吃個糖人有什麼不敢的?那麼多年沒吃了,偶爾吃一回,料它也不會鬧得牙痛。”
蕭陵笑得眉眼彎彎,和林臻走到了老伯麵前,讓老伯畫一個糖人。
“客官要畫什麼圖案啊?”老伯一抬頭,就看到林臻和蕭陵相互交錯的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知道了!就畫鴛鴦吧!”
林臻:“……”
蕭陵笑眯眯道:“鴛鴦就鴛鴦吧。”
老伯顯然是個經驗老道的手藝人,眨眼功夫,一對鴛鴦就畫了出來,精致生動。他遞給林臻,接過蕭陵的錢,還不忘祝福一句道:“祝你們生活美滿。”
林臻:“……”
蕭陵點了點頭:“承你吉言。”
林臻鬱悶地咬了一口,把其中一隻鳥的頭咬斷了,“你不覺得我們被誤會了嗎?”
“誤會什麼了?”蕭陵的桃花眼裏滿是笑意,“師兄,你會不會想太多了?”
林臻一聽,臉又紅了,急道:“誰、誰說我想多了?我什麼都沒想!”這下連吃糖人的心情都沒了一半,他把糖人遞向蕭陵,“吃不完了,你拿去吃了吧。”
誰料蕭陵也不接,身體往林臻這邊靠近了點,低頭咬掉了另一隻鳥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