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謝一塵猶豫了一下才伸手來拿她手裏的碗,手剛伸到一半,邵千落忽然起手點了他兩處穴道,捏住他的下頜,將藥湯一股腦倒進他的嘴裏。才幽幽地說:“良藥苦口,不苦的,都不是藥。”

謝一塵動彈不得,怎麼將那碗奇苦無比的藥吞進肚子裏的都不知道。清俊的容顏微嗔,目光中透出淡淡怒氣。

邵千落看著他笑了笑,淡淡說:“小時候我娘就是這樣讓我喝藥的,是不是很有效呢?”

謝一塵:“……”

邵千落“喂”完藥,轉身對門外說:“進來吧!”

花百裏帶著女徒再次進來,見到藥碗已經空了,這才一下跪在地上,“宮主,之前小徒頑劣。不知道宮主駕到,多有冒犯,望宮主開恩,饒她不死。”

邵千落順了下長綾,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了看那名女徒,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徒顫顫巍巍地應道:“屬下……屬下自幼無父無母,多得師傅收留。師傅替屬下起名花施施。”

邵千落:“入門多久了?”

女徒眼巴巴地望著花百裏,花百裏立馬應道:“因為屬下長居龜穀思過,因此……尚未將徒兒身份報與左右護法知道,目前還不是天闌宮門人。”

邵千落點點頭,“那就給她刻個牌吧!”

花施施聽到這話,眼淚唰地流了下來,拽著花百裏的袖子就哭道:“師傅,你說過會替徒兒求求情的。”

一旁的謝一塵微微蹙眉,看了看邵千落,她雖在笑,卻也不知道她話裏的意思。

花百裏在花施施頭上拍了一下,低吼:“哭什麼?宮主是說給你刻個名牌,今後就正式歸入天闌宮門下了。還不多謝宮主!”

花施施愣了下,睜大眼望著邵千落,“宮主不責怪屬下之前……之前冒犯聖體?”

邵千落淡淡一笑,“我為什麼要責怪你?你不過是盡忠職守。如果沒有你那曲梵音,花老頭會那麼快答應醫治謝一塵嗎?說起來我也是觸犯了宮規,理應受罰!天闌宮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地方。”如果沒有那曲梵音,隻怕花百裏會以宮規刁難,她也未必有更好的辦法。

花百裏嘴角抽了兩下,“宮主言重了。屬下豈敢違逆宮主的意思?不過……屬下替這位謝少俠療傷的事,希望宮主為屬下保密,若讓左右護法知道,恐怕……”

邵千落點點頭,“我自然不會告訴她們。但你也不許透露我行蹤!”

花百裏猛然抬起頭,瞪大眼,“宮主……難道你……”

邵千落:“對!我是偷偷出來的。”

花百裏忙道:“宮主私自出宮?可江湖險惡,那些所謂名門正派個個說我們天闌宮是邪宗,宮主的安危如何保障?你的病……”

“我就是為了治病才出來的!”邵千落忽然臉色一沉,“自那叛徒叛宮出逃,娘將你等逐出天闌宮後,我的病就一直沒能治愈。否則……”

花百裏道:“其實宮主的病不難治愈,隻需潛心練功,融和內力之後就能自然而愈。屬下一直惦記宮主身體,因此才收了施施為徒,想等她學有所成,便送回天闌宮,任宮主驅使。宮主隻需耐心等候!”

邵千落忽然站起身,問:“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等到我壽終正寢?娘臨終前留下遺言,要我清理門戶,我等不及了!”

說完她順了下長綾邁步走出草廬。花百裏跪在地上,長長歎了口氣。

謝一塵在旁聽著他們的話,望著那個雪白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原來她執著地想找人練功,是因為她有病在身?

可那本秘籍又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千落妹紙是天闌宮的宮主啊!

小謝同學現在知道了,不知接下來兩人會有什麼樣的火花呢?

究竟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相信小謝同學知道如何分辨。

千落為什麼會拿著一本那啥到處找人練功呢?

28

28、龜穀魔醫 ...

夜幕低垂,邵千落回到草廬裏,花百裏早已為她備下飯菜。

邵千落看了看桌上的菜肴,隻見到一副碗筷,皺眉問道:“你們不吃?”

花百裏恭敬應道:“屬下一會兒和小徒在外麵用飯即可,宮主請入座。”

邵千落又看了謝一塵一眼,淡淡說:“去拿三副碗筷來。這裏不是天闌宮,不用和我講什麼尊卑之別。”

花百裏麵露難色,站在原地沒動。邵千落有點兒不耐煩了,看著他說:“你又想逆我的意思?”

花百裏立馬應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拿碗筷。不過……不過龜穀向來隻有我師徒二人,因此確實沒有多的碗筷。”

邵千落問:“連可以替代的東西都沒有?”

花百裏想了想,對她微微行禮,“屬下這就去辦。”說完便退了出去。

過了一陣,花百裏帶著花施施回到草廬,拿來另外一副碗筷和一些平時製藥的器皿放在桌上,又加多了幾味菜。將多的那副碗筷給了謝一塵,花施施裝好飯,四人才開始吃飯。

這頓飯吃得花百裏師徒二人是內流滿麵哪!不是與宮主同桌共餐,受寵若驚,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