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的。
謝母皺了皺眉,歎道:“女子人家怎能不會一手好廚藝?要知道綁住塵兒的胃,才能綁住他的心。”
邵千落問:“為什麼要綁住他的心?”
謝母道:“你不是喜歡塵兒嗎?如果不綁住他的心,如何跟他一生一世?”
邵千落一臉茫然,“為什麼要跟他一生一世?”
謝母捂頭,難道她騙走了兒子的心,卻不想負責?兒子若是知道,肯定會暴跳如雷。不對!暴跳如雷這種事最多是兒子他爹幹的,就她那寶貝兒子,估計幹不出這事。但點星穀的花花草草恐怕要遭殃了,前些年就因為兒子他爹說了幾句他不愛聽的,他就發脾氣幾天不說話,等到他再出聲時,點星穀口的那塊兒子他爹甚為滿意的招牌大石瞬間化為灰飛。
要是那從來不動心,卻一下著了道兒的兒子知道原來他喜歡的女子心中竟沒他的位置,恐怕拆了她天闌宮都有可能的。
不對!剛才她明明說喜歡兒子的,為何又不想和他一生一世呢?
謝母拉著邵千落的手問:“你喜歡塵兒為何不願和他一生一世?”
邵千落歎道:“我娘過世的時候曾告訴我,要我守護天闌宮,還要替她辦幾件大事。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裏,估計辦完那幾件事,我也該和我娘一樣了。我隻是想先和謝一塵練好秘籍上的功夫而已。”
謝母罵道:“胡說!你小小年紀就想和你娘一樣?”這丫頭居然將與世長辭說得輕描淡寫,她自己都幾十歲了還沒想過長埋黃土這件事情呢!這丫頭豈能那麼輕易就死去?
邵千落目光幽幽一瞬,沒出聲。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或許她會比她娘走得更早也說不定,怎麼陪謝一塵一生一世?
謝母見她不說話,也不想和她糾纏這個問題,拍了拍她的手說:“不管怎樣,明天我來教你如何做吃的。”
邵千落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她學做吃的,就是要她綁住謝一塵的心?要他和她一生一世?但人家盛情難卻,她也不想這時候惹她不開心。她還要和她兒子練功呢!
翌日一大早,謝母叫了人來請邵千落去她那裏,紅璽不得不跟著去,即使少穀主出關之日要他小命,他也要告訴他,他已經盡力了。
謝母帶了邵千落去穀裏專供她使用的廚房,裏麵早已命人備好了食材,雖然說是要教她做吃的,但還是要從最簡單的做起。因此為了點星穀的開支著想,謝母隻弄了幾樣便宜好學的青菜在那裏。
謝母先教邵千落認那些調料,一邊教一邊暗歎,這丫頭記性真好,她說一遍她就全記住了。
二人在廚房裏做菜,紅璽卻在外麵求神拜佛,妖女千萬別惹出什麼事來啊!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謝母才端著一碟菜出來,看了看紅璽,說:“來試試。”
紅璽望了望她身後的妖女,看著她現在的一張花貓臉,暗暗懷疑,就她做的東西恐怕難以下咽吧?但夫人眼巴巴地望著他,如果他不吃,估計等不到少穀主出關,他就被穀主和夫人滅口了。
紅璽戰戰兢兢地接過夫人手裏的盤子和筷子,夾了一柳菜放進嘴裏,還沒嚐出味道,立馬呸呸幾聲。
謝母很不滿意他現在的舉動,問:“很難吃?”
紅璽不知該搖頭還是該點頭,但嘴裏似乎沒有什麼怪味,還挺清爽的,他又夾了一口放到嘴裏,細嚼慢咽了一番,問:“這菜是夫人做的?”
謝母哼了一聲,“不是!是我兒媳做的。”
紅璽張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妖女也會做菜了?”那麼快就學會了?
謝母罵道:“什麼妖女?以後得叫少夫人,如果我再聽見你亂叫,小心你的嘴。”
紅璽無奈點頭,“是!夫人。少夫人做的菜為什麼和你做的味道一模一樣啊?”
謝母:“廢話!我親手調丨教出來的兒媳,當然盡得我的真傳,難道做出來的味道要和你做的那些玩意一個味道?”
紅璽捂頭,他什麼時候說過這些?他不過就是奇怪了一下,夫人犯得著大動肝火嗎?難怪少穀主從小就看著她和穀主無語,他終於明白少穀主真乃聰明之人也!沉默是金,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找不到錯。
三人正在廚房前評價邵千落初次下廚的廚藝水準問題,穀中一位下人走到他們跟前說:“夫人,少林和武當、還有幾個門派的人來了,正在前廳與穀主商議要事。穀主讓你去幫手招待下!”說著看了看邵千落。
謝母伸手握住邵千落的手,說:“乖兒媳,跟紅璽到後麵去玩兒,婆婆我先去打發了這幫名門正派再來找你。”
邵千落點點頭,轉身帶了紅璽離開。
謝母和那人一起朝點星穀會客的大廳走去,“是來要人的?”
那人點頭,“是衝著天闌宮宮主來的。”
謝母冷哼一聲,“進了我點星穀的人,他們也想要去?不知道咱穀裏都住著些什麼人是吧?如果老娘連個兒媳婦都保不住,等我兒子出關,還有老臉見他?”謝一塵之所以那麼放心地閉關練功,就是知道他點星穀不是誰都能惹的。
那人應道:“他們這番來到又是打著申柏念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