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3)

去。孟懷德不明所以地看著這陣勢,疑惑道:“爹娘,這位是?”

孟夫人與孟老爺麵麵相覷,隨後,孟老爺才緩緩道:“今日,這位玄燁道長忽得上門拜訪,說是我們府上住著一隻妖孽。”

孟懷德見二老頻頻看向畫臻,眼中還帶著一絲恐懼,暗自覺得好笑,瞥了一眼玄燁,心道這白衣男子倒的確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惜如今江湖騙子實在太多,畫臻是妖?他怎麼從來不知道?

“爹娘,如今江湖騙子實在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什麼妖孽不過是他胡謅的罷了,想必,這位道長也隻是囊中羞澀,想來要些銀兩吧。”

“非也非也。”孟夫人一臉緊張,似是怕觸怒了玄燁,連忙解釋道:“德兒,你是知道爹娘的,倘若我們不曾見到玄燁道長的本事,怎麼會無故留他下來呢?他的確身懷高明法術,且他所施法術之處,皆是一片青黑霧氣,況且道長不向我們收取分文,隻為捉拿妖孽而已。”

孟懷德見孟老爺與孟夫人篤定府內有妖,且二老定認為這妖是畫臻,心下不快,臉色不好道:“那依道長之見,府內何人為妖?”

玄燁一直負手而立,一幅不問世事的模樣,殺氣粼粼的眼神一直牢牢盯著畫臻,聽得孟懷德說他是江湖騙子,也未有不悅,如今孟懷德問了,便嚴肅答道:“自然是你身邊那位公子,他實為千年畫妖,屠戮不少生靈,如今這妖孽潛伏於你府中,想來必定又是有什麼害人之舉。”

孟老爺與孟夫人聽了此話,皆是惶恐,沈瑰神色卻更加複雜,如若畫臻與玄燁單獨遇上,她還可幫著周旋,可如今,在這麼多人麵前,法術她不能用,更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心下除了擔憂畫臻與孟懷德,也有一絲傷感,她是知曉的,玄燁未揭穿她不是人,並不是袒護她,而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隻是不知畫臻這關要如何度過?

“一派胡言,阿臻與我相交甚好,在我府上住了這麼長日子,也不見他有何害人之舉,並且還幫了我不少忙,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妖?”孟懷德不輕易動怒,然而如今聽玄燁一口一個妖孽,還惹得爹娘猜忌,實在是忍無可忍,大步走上前去,看他的樣子,似乎這玄燁若再多說一句不好的話,孟懷德便會不顧君子風度而出手。

“公子莫氣,公子仔細想想,你遇上這畫妖之時,是否也同時得了一幅古怪的畫卷?那畫卷便是這畫妖的真身,這畫妖曾被我封於真身之中不能作怪,那封印之法甚為霸道,哪怕這畫妖脫離了封印,也難以收回真身,真身損,他必傷,真身毀,他必死。”玄燁不為所動與孟懷德的怒氣,隻是平淡地陳述著事實。

孟懷德聞言,突然憶起當初從芳墨閣帶回那有畫臻畫像的畫卷時的情形……

“孟二公子您有所不知啊,這堆字畫本是一些賣不出去的次品,原本這些字畫被老朽堆在我家的後院中,本是給內人當柴火燒的,卻不料前些日子內人卻對我說,這畫鬧鬼,您說說,這字畫鬧鬼,可是從未聽說過的事,偏生內人就信這個邪,非讓我把字畫帶出來燒了。”

“你這是怎麼了?適才見你不是還挺精神的,怎麼現下搖搖欲墜了?”

“二少爺,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這畫……”

孟懷德猛地從回憶中醒來,那畫卷初時的確古怪,可想來自從阿臻出現後,那畫卷便再也沒有作怪過,唯一一次不同尋常的事情,便是那畫卷被朱翠打濕,而阿臻與自己失足落水,濕透全身……

孟懷德微微側開身子,思量的眼神望向畫臻,畫臻本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任孟懷德為自己辯解,直到聽到玄燁提得畫卷方才覺得糟糕,隨後便對上了孟懷德思忖的目光,心下一緊,脫口而出:“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