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2 / 3)

畫臻咧出一抹無聲的狠厲笑容,雙眼有些隱約地泛紅,抬手揚起一陣風後,便不知所蹤。

孟懷德並未去歇息,他在這書房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眷戀地看了畫卷整整一個下午,直到黃昏,這才覺得眼睛有些疼,動作小心地卷起畫軸放於書桌一旁。

他將整個人靠在紅木椅上,心裏依舊還是泛疼,還是覺得空落落的,不行,他必須找些事情來做,否則他一定會發瘋,為了思念畫臻而瘋魔。

孟懷德一下站起身來,拿起狼毫筆,準備好彩墨,攤開一張名貴雪白的羊皮紙,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前仿佛出現了畫臻笑意嫣然地模樣。

“懷德。”

一晃神,才發現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罷了,阿臻早就已經走了,因自己的薄情寡義而離開了,孟懷德漾出一抹苦笑,抬手點墨便在紙上專心的畫了起來。

這一畫,便到了深夜,蟲鳴聲早已響起,孟懷德的手早就酸了,眼也紅了,神智也不清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能清楚地記得畫臻的模樣,他的音容笑貌,勾勒出畫中人的最後一筆,孟懷德才滿意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拿起畫卷,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畫中人分明就是笑逐顏開的畫臻,孟懷德畫功高超,而這畫中人又是他憑借自己對畫臻的愛意而畫出,自然是更為傳神傳情。

其實,他既然已經選擇成親,逼走畫臻,那麼他便該忘記那段情,如此這般糾纏,苦的不過是自己,然而……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幾次細思量,情願相思苦。”孟懷德今日吟詩作對的時間比往常多了許多,縱使是相思情苦,他也不願放下這段情,寧可讓這苦漫進心裏,好讓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孟懷德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也實在是疲累了,卻又不願放開這畫,便抱著新畫的畫卷和衣倒在床上,不一會便睡了過去,一道紫光閃現,將孟懷德整個人籠罩其中,半晌,孟懷德的氣息便漸漸弱了下來,像是完全昏迷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五章

畫臻的身形在紫光中漸漸清晰起來,直到紫光微弱下去,畫臻整個人已經站在孟懷德床前,冷漠地凝望著孟懷德的睡顏,他記得,曾經他也這樣站在過他的床前,因吸取了他的陽氣,才破除玄燁的封印。隻是,那時的心境與如今已經是大不相同了。

可唯一相同的想法便是此人的薄情寡義,人都說薄唇之人也薄情,此話果然不假,他曾信誓旦旦地說會喜歡自己一生一世,可如今這些都幻化成了泡影,如曇花一夢,他甚至開始懷疑孟懷德真的與自己相愛過嗎?

幾個轉念間,畫臻的眼瞳從淺紅慢慢變成深紅,紅中帶著溼潤的淚光,就那麼痛苦地盯著孟懷德熟睡的容顏,輕輕抬起如玉的右手,五指成爪,向孟懷德的胸口靠近。

他想殺了他,好讓他永遠隻屬於自己一個人,不會去娶什麼千金小姐;他想挖出他的心,好看看這個人的心裏是否真的曾經裝下過自己。

畫臻一張俊美的臉上不停變幻著複雜的神情,最後定格在狠絕的表情上,雙眼一眯,便用力刺了下去……

可那隻手卻險險停在孟懷德胸口的一寸之上,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他不是蘇明昶,自己和蘇明昶不過是互相利用關係,可孟懷德卻是自己真心實意愛的人,自己和他也曾經有過那般幸福甜蜜的時候,那些時光又怎能用三言兩語的不愛就能磨滅的呢?

愛這般容易,恨這般容易,然而去愛上恨的人卻那般難,去恨上愛的人更是難上加難。自己怎麼也不願去恨他,更是殺不了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