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有幸成了太子側妃,太子自會對你也這般好。”北安容不冷不熱的說著。
北秋姍太了解這二小姐的脾性了,身子不由一僵,臉上的笑就有些尷尬了:“隻怕秋姍沒這福氣。並不是人人都有大姐這福氣的,就拿那質子公主來說,就是無福消受之人。”
北安容臉色一沉,語氣有些不好:“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晦氣!”
“是,那所謂的質子公主,和姐姐簡直就沒法相提並論。”今兒個北安容生辰,自然少不了請太子,七殿下和九殿下都來了,唯獨五殿下沒來。北秋姍有些意興闌珊。
“小姐,采青郡主來了。”北安容的貼身婢女丹桂近身稟報,話剛說完,聶采青就進來了。
隻見聶采青一身乳白色勁裝,頭發隻是簡單束起,顯得英姿颯爽。
北安容笑著迎了上去:“采青郡主賞光而過,安容真是萬分榮幸。”
聶采青,鎮國大將軍在二十年前那場保衛戰裏不幸身亡,聶夫人得知丈夫陣亡消息後動了胎氣,難產誕下一女後就不幸離世。當時太後還在世,可憐這還在繈褓中的孩子,就命人抱回宮裏,和七殿下一同撫養。
而惠帝為了安撫軍心,也當即封還未滿月的小女孩為郡主,並為其取名采青。聶采青自小愛習武,善觀察,及笄之後便自己請命去順天府做了一名女捕頭,屢破奇案,一時成為大都美談。
“太子妃邀請我,我若不來,豈不是拂了太子哥哥的麵子嗎?”聶采青將禮物遞給婢女,又接過端過來的茶,“我七哥呢?”
“你七哥不慎落水,去換身衣服馬上就來。”九殿下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采青妹妹一來就惦記七哥,怎麼不見你詢問我啊?”
“采青妹妹可是準七王妃,礙著你什麼事啊。”太子今日心情好,也不由開起了玩笑。
“就盡管拿我開涮吧。”聶采青絲毫不為此生氣,今日丞相府倒是一番熱鬧。
“最近順天府不忙?”九殿下宣承江笑道,“不然堂堂聶大捕頭,可怎麼有時間來參加這太子妃的生辰呢。”
“瞧九哥這話說的,我來還是我的不是了。”聶采青話鋒一轉,“不過最近大都是不太平。”
“怎麼?”太子玩笑神色一收,“有混亂?”
“沒,就是命案多了起來,而且都是些難搞的命案,我是頭一個都變三個大了。”
“能讓聶捕頭都頭疼的案子,看來都棘手不已吧。”北安容對聶采青總是存著幾分敬畏,總覺得時刻隨身帶劍,武功高強的女子十分危險。
“命案多了,屍體就多了,仵作忙的不可開交,昨日還和沈府尹提起要都找個懂醫理的人來做仵作。”
“不過仵作整日裏和屍體打交道,一般人都不願意做吧。”北秋姍隻要幻想下那個場麵,要對著屍體解剖啊啥的,就一陣陣犯惡心。
“這仵作驗屍,就和你們這些世家小姐們在家繡花沒什麼區別。”聶采青淡淡地補充道,“哦,還是有區別的。你們在家閑的無聊繡花,仵作驗屍可是為了找出真相,查出真凶,為民除害呢。”
對這些世家小姐們,聶采青可沒什麼好感。
北安容和北秋姍臉色都十分難看,可對方不僅是民望極高的順天府第一女捕頭,還是得皇上喜愛的采青郡主,就是再大的怒氣,也得自己咽下去。
好在聶采青也不願意和她們打交道,“你們先聊著,我隨意逛逛。”說完她當真就是隨意逛了起來,也不需要別人帶路,就自己沿著走廊隨意走走。
一刻鍾後,聶采青走出了前廳,正走在通往後院的小路上,半路恰好遇到了已經換好衣服的七殿下宣承希。
“七哥,你沒事吧?”聶采青挑眉而笑。
“無妨。”四周除了這三人外就沒其他人,但宣承希還是讓嶽自忠在三丈遠之外守著,以防有外人靠近。
“有情況?”看宣承希有些謹慎的樣子,聶采青不由好笑問道。
“幫我查查丞相府三小姐惜時的情況。”宣承希將今日落水之事簡單敘述了遍,最後說道,“我有種直覺,這三小姐,會是攪亂大宣這趟渾水之人。”
“好。”雖隻是簡單的一個字,但宣承希知道這件事聶采青一定會辦好的。
“過段時間,伏羌公主會來大宣,七哥難道不想娶了她,給自己增加點實力?”伏羌國這次特意遣伏羌國王後的嫡親公主和王爺兩位身份貴重之人來大宣,足見其誠意。
宣承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正地望著聶采青,仿佛在說,那你覺得我需要嗎?
聶采青無言而笑:“最近江湖局勢也不穩,已經多了不少殺戮,甚至還打著為先皇太子正名的名義,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