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林近之,戶部尚書程誌高兩人得了通報進了宣龍殿,不想兩人竟是拿了證據呈報給惠帝,赫然是舉報魏中書貪汙的證據。
不過是前一刻得知奏報有人貪汙災銀,後一刻就有魏中書貪汙的證據,這也來的太過湊巧。惠帝不由皺著眉頭翻閱著手裏的證據,似乎毫無破綻可言。
“啟稟皇上,這些證據是受災地方州府八百裏加急送來的,到微臣手上片刻也不敢耽誤。”戶部尚書程誌高躬身說道,災銀是戶部撥款給受災地區,若是對災銀有疑惑,第一時間自是先戶部核實。
而一旁的兵部尚書林近之也說道:”不僅如此,微臣今日還收到線報,說是魏中書府上私藏兵器。事關重大,微臣已經著人暗中觀察中書府,這才火急火燎地來向皇上彙報。”
私藏兵器?這可是謀逆的大罪,魏中書真是昏頭了嗎?惠帝氣的將手裏的證據甩在案幾上,怒火還未消去,卻又有太監來報,說是采青郡主已經找到刺殺案的背後主謀了,將案件的資料送了過來,先讓皇上過目。
離七日之限還有最後一天,聶采青倒是不負所望,惠帝留下證據,讓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先退下,然後才讓太監將聶采青呈現的案子資料送過來。
看完聶采青呈報的信息後,惠帝臉上的神情猶如深秋裏厚厚的霜,冷的瘮人。向芷晴不由問道:“皇上,采青郡主可有查出背後主謀是誰?”
“魏中書。”惠帝一掌拍在案幾上,太過氣憤竟是惹得他連連咳嗽,嚇得徐公公忙將參茶端過來,直到惠帝氣息通暢些,才跪倒在地上,泫然欲泣道:“皇上,千萬要保重龍體啊。”
向芷晴將掉落在地上的奏折等東西,都一一撿起來安放在案幾上,清麗的容顏秀眉微微蹙著,緩緩說道:“皇上,依微臣所見,這幾件事情都湊在了一起,似乎太過湊巧。”
向芷晴所說的,惠帝如何不明白?先是有奏報說有人貪汙了,緊跟著就是有舉報魏中書貪汙的證據,甚至還口口聲聲說魏中書私藏兵器,最後這刺殺太子的刺殺案背後的主謀,竟也牽扯出事魏中書。樁樁大事,都指向魏中書,不論是貪汙災銀,私藏兵器,還是刺殺太子,隨便一個罪名都可置他於死地的目的太過明顯了。
“依你所見呢?”惠帝陰沉著臉,雖然心裏已經有些答案,但或許是年紀大了,他竟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微臣不敢說。”
“無論你說什麼,朕都賜你無罪。”
向芷晴微微福身,這才說道:“依微臣所見,隻怕是背後有人布這個局,無非是想除去魏中書,或者說是除去有些人的左膀右臂。”這個有些人,不用明說惠帝心裏也很清楚,魏中書自是和魏皇後還有十一殿下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明日早朝,朕倒是要看看到底誰用心這般險惡。”惠帝話是這麼說,可他心裏也明白,除了太子,誰還有這麼大的能耐,花這麼大的心思,勢必要除去嫡子呢?
而夏傲雪這邊,剛回丞相府就遇到了麻煩。聶采青一早去皇宮送奏折,怕夏傲雪回丞相府被人為難,還特地稍口信給宣承希,讓他派個心腹送想夏傲雪回去,不想被嶽自忠的兒子嶽無愁聽見了,自告奮勇將這差事攬下。
都在大都,郡主府府本就離的丞相府不算遠,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丞相府府門口,嶽無愁將矮凳放在馬車下,綠波和百合先從馬車上下來,隨即夏傲雪跟著下來了,府門前並無一人站著。
嶽自愁一躍跳下馬車,接過綠波手裏的包袱,對著夏傲雪嗬嗬一笑:“三小姐,我們殿下老早就吩咐我,一定要安全把你送回雲府。”
夏傲雪點點頭:“有勞殿下掛心,也麻煩無愁公子了。”
嶽無愁揮一揮手,笑嘻嘻說道:“三小姐太客氣,叫什麼公子啊,叫我無愁好了,或者和殿下一樣,叫我大腦袋。你看我腦袋這麼大,你以後就不會忘了我的名字了吧?”
“撲哧。”一旁的百合已是控製不住笑出了聲,嶽無愁還是第一次有女子因為自己說的話而笑的這麼燦爛,一時之間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
夏傲雪的眉目也輕鬆許多,話語裏帶著幾分笑意:“好了,那我們走吧,你先回去吧。”
嶽無愁卻是上前對正在漆紅木大門前的一個小廝說道:“你們家小姐回來了,快叫幾個人出來迎一下,幫忙把東西拿進去。”
那小廝向著夏傲雪這邊打量了下,搖搖頭道:“這位小姐麵生的很,隻怕是弄錯了吧。小的見過府裏的兩位小姐,不是長這般的啊。”其實也怪不得這小廝,他不過是前幾日剛來的,而那幾天夏傲雪因為受傷住在郡主府,自然是沒見過這位三小姐的模樣,而其他人也不會主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