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采青臉上的笑容很淡,“向女官今日難得有空不需陪在皇上身邊,又不是朝堂之上何需行禮。今日前來之人身份都很高貴,若是一一行禮,豈不是要累暈過去了?”
向芷晴笑意款款,眉目濯濯,別有一番動人心處,她微笑說道:“皇上也是見芷晴平日裏都是和奏折啊政事打交道,都不知道現在女孩間時興些什麼,這才格外開恩讓芷晴來見見世麵。不過皇上還特意吩咐芷晴,切莫因小孩子脾氣而失了禮數呢。”
好一張利嘴!不僅駁回剛剛聶采青說無需行禮的話,還搬出了皇上,力壓聶采青一道。
宣承瑋也微微蹙眉,還未說什麼,就聽向芷晴繼續說道:“惜時姑娘臉上若沒有墨刑印記,隻怕風采要遠超太子妃了。”這話含了兩層意思,一是強調夏傲雪是受過墨刑的,二是這話肯定會傳出去引起北安容的妒忌,給她徒增麻煩。
夏傲雪的笑容若有似無道:“皇上對向女官這番叮囑,倒是讓惜時想起小時候,惜時若是不聽話在外麵闖禍了,我娘就會板著臉說,你這娃可真不懂事,讓娘操碎了心。但凡你懂事些,何須我再三這樣叮囑你?”說到這裏,夏傲雪忽然打住了話,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向芷晴。話點到即可,拐著彎說向芷晴正是因為任性不懂事,才總是需要皇上特意叮囑的。
“至於我臉上這墨刑,”夏傲雪雙眼微眯,輕輕笑道,“惜時若是早些認得向女官便好了,如何還能讓那些愛嚼舌根愛汙蔑人的小人逍遙法外?況且這一墨刑皇上都不開恩不計較,賜惜時秀儀小姐的封號,我想沒人會和皇上對著幹吧?”
向芷晴微微一愣,隨即神色馬上恢複如常,笑著說道:“惜時姑娘可真會說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誰有那個膽子敢和當今皇上對著幹啊。”
“向女官說沒有那自然是沒有的。若惜時以後發現有這膽大妄為之人了,可得趕緊啟奏給聖上了。”
琪琪格和聶采青在一旁默默聽著,早已雙肩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著,沒想到平日裏清冷沉默的人反擊起來,句句帶刺,字字見血。
宣承瑋看到這伶牙俐齒的夏傲雪,忍不住笑意濃濃,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可不就是當初在自己麵前表現的樣子?自己不也是被她這與眾不同的性格所吸引的?
“惜時姑娘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向芷晴神情一凜,“但想要嫁給血統尊貴之人,怕還是有段距離。”
夏傲雪看似十分溫和說道:“惜時明白,作為女子是時刻謹記自己的本分,若是走錯一步則可能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越是急切就越會出錯,向女官你說是嗎?”這話暗指向芷晴為了能和宣承瑋在一起,太過著急了。
琪琪格也說道:“惜時說的對,一切早已注定好的,是你的就該是你的,不是你的妄想也沒用。”
向芷晴臉色有些蒼白,她沒想到聶采青和琪琪格會如此明顯的幫著夏傲雪,而宣承瑋看著自己被欺負竟然一言不發。
後麵有人陸陸續續經過這,他們就此結束對話紛紛往正廳上走去,很多賓客都已經入座。向芷晴忍著怒氣找到了自己的席位。由於琪琪格此時還沒有嫁給太子,還是作為和親公主的身份,坐在貴賓席位上,聶采青也尋這自己位置去了。
夏傲雪環視了一圈,發現今日到的賓客還真不少,比上次魏皇後生辰到的多了許多。夏傲雪找到了丞相府的席位,卻發現自己的位置被挪到了後麵一排不起眼的位置,北秋姍挑釁似得看了她一眼。
雕蟲小技,以為換個席位就能引自己動怒,還真當自己是三歲小孩?
絲竹樂聲緩緩響起,因是臘八節,上午去天沐寺幾天祈福,晚上這宴會上的歌舞,也一般都是祭天歌舞。
越過偏偏起舞的歌女,夏傲雪看到惠帝左側坐的是魏皇後,下側依次是太子,五殿下宣承雲,七殿下宣承希,九殿下宣承江。而宣承瑋,竟是坐到了惠帝的右下側。再看看太子那陰沉的臉,隻怕此刻想殺宣承瑋的心都有了。
夏傲雪正兀自出神,一道青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惜時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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