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一躍從牆頭跳下,伸出手無奈說道:“你可真夠笨的。”雖是帶著麵具,可依然可以感受到那麵具下的笑容。
還仿佛是生病的時候,高燒不退,有人一直抱著自己的腳,微微一動那人就醒了,“明珠,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嗎?”
“你抱著我腳幹嗎啊?”
“你生病了,我擔心不能及時照顧你,抱著你腳睡,你一動我就馬上可以知道了。”
“腳這麼臭,你還抱著……”聲音越說越小,幾乎聽不見了。
“明珠身上的每一處地方都是這般美好,又怎麼會臭呢?”苦澀的藥汁從那柔軟的唇中渡了過來,帶著他獨有的香味,再苦的藥汁也變得如此美好。
“別走……”夏傲雪無意識的低喃一聲。
此時月過中天,已經是後半夜了。
宣承希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疲憊不堪的女子,因為大汗淋漓而將青絲粘在了頸邊,隨著呼吸起伏而波動著。
鳳舞九天後,宣承希亦是有些疲憊,運功打坐一周天後才漸漸恢複,忽的用毛毯將夏傲雪緊緊裹住,打橫抱起,幾個起伏間就到了後院,幾個步伐混亂而行,再一側身眼前霍然開朗,卻是一個溫泉。
宣承希將夏傲雪放入夏傲雪,雙手趴在池壁上,自己雙手貼到夏傲雪的後背心,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夏傲雪體內。
約莫一炷香後,夏傲雪換換睜開眼睛,四周隱約可見樹枝和假山,耳邊有嘩啦嘩啦的水聲,還有不斷冒出來的煙霧和氣泡,夏傲雪猛然低頭一看,自己身在溫泉中,手再回身一摸,天哪,竟然全身沒著任何衣縷。
“可感覺好些了?”宣承希略帶嘶啞的聲音就在背後,讓夏傲雪羞紅了臉,想起自己一晚上和他一起,更是羞的幾乎要將頭直接浸到水裏去。
似乎看穿了夏傲雪心中所想,宣承希從背後緊緊抱住夏傲雪,下巴抵在夏傲雪的肩膀上,彼此長發纏繞,語氣溫柔的道:“我知你心裏所想,但我要了你那一刻起,你便是我宣承希的妻子,與自己夫君纏綿一晚,有何不可?”
許是溫泉的熱氣上蒸,夏傲雪總覺得眼睛濕濕的,眼角似乎有液體在凝結,心裏卻是堵得慌,這都是什麼事,大仇未報,卻又因人陷害,發生這事。
這懷抱讓人如此熟悉,依稀和夢裏剛剛那人的模樣重合,夏傲雪隻覺得頭痛不已,使勁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別看宣承希平日裏像坐冰山,此刻說起情話來卻是有板有眼的,絲毫不覺得難為情。夏傲雪感覺臉都紅到了耳根,宣承希卻還是喋喋不休:“過幾日我便將聘禮送到丞相府,選個黃道吉日就將你迎娶過門。”
夏傲雪搖搖頭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再說今日之事,即使不是你,我也會找個人將這毒給解了。”
宣承希身子一僵,臉色黯然下來。
“我以前認識你嗎?”夏傲雪忍不住問道,她總是下意識的叫她非明,好像很早之前也這樣叫過。以前從未有這感覺,中了這鳳舞九天的毒之後,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宣承希。
宣承希眼神一亮,腦子還沒轉過來話已經說出口了:“你想起來了?”
“什麼?”
宣承希馬上又改口道:“沒什麼。或許在我落水你救我之前,我們早已見過吧。”
隻聽宣承希繼續說道:“下毒這人,我定會查出來。不過,我還要多謝他,讓我擁有了你,成了我妻子。”
夏傲雪心裏頓時有些無奈,心裏念頭轉了轉,尋思著怎麼和宣承希開口,隻聽耳邊的聲音有些黯然道:“不娶你……我隻怕委屈了你。”
夏傲雪心中頓時一熱,腦海中卻是想著,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夏侯國的亡國公主,還會如此待我嗎?
“記得第一次見的你時候,我就在想,哪裏來的姑娘,看似柔柔弱弱的,卻是無比凶悍。”
“第一次見我?難道不是在丞相府後院的池塘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