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必累了吧。那好好休息,在下就在車外,若有事便和雪瑤說。”雲斛盛澤對上雪瑤,會心一笑,便掀簾出了車廂。
忽然一陣悠悠笛音便緩緩揚起,音韻悠遊柔轉,笛音婉轉縹緲,不絕如縷,悅耳動聽,宛若朱雀般輕鳴,耳不由心神一靜,洗盡塵俗,曲調如鬆濤陣陣,萬壑風生。
琴由心生,笛聲也是一樣,從這笛聲可以聽出這位盛公子心性不凡,胸懷海納百川。
馬車繼續在路上顛簸著前進,夏傲雪聽著笛聲閉著眼不知不覺竟是又這樣睡過去了。睡夢裏似乎有人一直在朝她伸出手,四周彌漫著濃厚的大霧,那人的臉怎麼也看不清楚。待她終於握到那雙手的時候,忽然就有把劍刺了過來,將她的小腹一劍刺穿,嚇得夏傲雪猛然驚醒,一陣陣的冒冷汗。
女大夫忙上問道是否哪裏不適。
夏傲雪捂著跳得厲害的胸口,那慌亂不安甚至還帶著些絕望的情緒一直籠罩著她,讓她一直悶悶不樂起來。
走了兩三日後,這一日,因為急著趕路,錯過了投宿的客棧,隻好在寺廟借住一晚。
雲斛盛澤命劉大腦袋找了些木板,做了個簡易的屏風,把佛像後側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圍起來,又鋪上柔軟的棉絮,把馬車上的軟榻搬了下來。
“公子。”劉大腦袋隨手用衣袖擦了擦汗,“都準備好了,可以休息了。”
雲斛盛澤點點頭,“明珠姑娘,今晚就委屈你將就一晚了。”
夏傲雪環顧一周,隻有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不禁問道,“那你們呢?”
劉大腦袋除了救夏傲雪的那天看見過她,這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的和她說話,夏傲雪臉上幹淨許多,又換上了幹淨衣裳。
劉大腦袋書讀的不多,自然不知道怎麼形容夏傲雪的清新脫俗,他隻記得小時候隔壁的王寡婦極為漂亮,村裏人都叫她花仙子。劉大腦袋隻覺得眼前的這位比花仙子還漂亮。劉大腦袋原本傻乎乎的笑容,在看到那個花了自己一個晚上準備的地鋪時,臉色又變了,再漂亮的姑娘也沒有自己的主子重要。
自從救了這位姑娘,主子一會讓自己買蠶絲被,一會讓自己買安眠香,接著又找來女大夫折騰自己倒算了,主子怎麼對這女子這般關心呢?府裏的茹姑娘,主子都不曾這般上心過,難道主子是看上這女子了嗎?
可恨的是,這姑娘總是一副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主子欠了她好多好多的銀子,這自己還能再忍下去,最最可恨的是,那姑娘對主子愛理不理的模樣,主子偏偏歡喜的很,一會吹笛子,一會又說趣事逗她一笑。我萬能的主子,這世間難道顛倒了嗎?
旁人見劉大腦袋不說話,以為是看夏傲雪看呆了,不由暗地裏低笑不已,誰知道劉大腦袋彎彎腸子已經想了那麼多。
聽到周圍低笑,劉大腦袋才回過神來,不滿道:“姑娘今日是大發慈悲了,知道關心人了。”
劉大腦袋似乎逮到這個機會,繼續發牢騷,“我們都是粗人,睡不睡床蓋不蓋被子都不是什麼屁大的事。隻是自從你來了之後,原本可以舒舒服服睡馬車的人,現在也跟著我們睡馬背了。”劉大腦袋朝雲斛盛澤努了努嘴,“好吃好睡的全都讓給你了,托姑娘的福。”
夏傲雪也不計較劉大腦袋的不滿和抱怨,倒是雲斛盛澤有些尷尬,佯怒道:“劉大腦袋我看你是真嫌你腦袋大了,來人,給他削下一半來。”
劉大腦袋慌忙逃開了,邊逃邊喊著,“姑娘你看,你沒來之前,我可是主子的寶,現在都成草了。”詼諧話語引得其他士兵哈哈大笑。
葛安之一笑付之,道:“姑娘別介意,行伍之人總是喜歡說笑,來打發時間。”
“無妨。”夏傲雪彎腰把棉絮卷了起來,“還請盛公子收起來吧,或是讓給別人吧。”
“你實在無須這樣。”雲斛盛澤急急道,“我們都是習武之人,席地而坐便是休息睡覺,況且運功便可以抵抗這寒氣,不比你這受傷的身體。”
夏傲雪仿若未聞,把棉絮卷好遞給最近的一位士兵,讓他拿回馬車,“我想我也可以。”
“你……”雲斛盛澤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全。隻怕……”
“若是盛公子相信我,也可教我些皮毛武功,我也可以禦氣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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