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風度。人都死了,還保持著站姿,真是有風度啊!”南宮晴川笑著,可怎麼看都像是在哭。輕輕的撫了下直穿南宮晴緣身體的寶劍,眼神黯淡的專注的看著這把劍,許久……
回首,南宮晴陽就在離南宮晴緣不遠的地方,身上的外傷並不像南宮晴緣那麼多,但是,可以看得出,是被內力所傷,被人用內力一點一點的震碎心脈而死的。死前大師兄是怎麼樣的呢?他可是最怕疼的……
南宮晴川傻笑了下,大師兄會不會很沒麵子的大喊大叫?想到這兒,南宮晴川悶笑了兩下,胸、劇烈的起伏著。
南宮晴峽則趴在屋子的前麵,南宮晴川慢慢的挪了過去,費力的把南宮晴峽翻轉過來。鐵青色的麵容著實讓她吃驚不少,看來,師伯們連毒都帶來了,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真是替小師弟不值,他平時最是喜歡研究藥物,沒成想卻是死在毒藥之下。真是諷刺。小師弟死前會不會一直在咒罵:“藐視我啊?對我用毒?”
南宮晴川笑著,小師弟很有可能這麼想。
好了,該看的都看了,也都了解情況了。南宮晴川頹然的滑坐在樹幹下,望著她那三位幾個小時之前還和她一起,逗笑打鬧、嘻嘻哈哈的師兄弟,死了,就這樣死了嗎?今晚月色迷人,星辰璀璨,真的不是一個告別的好天氣啊。月仿佛也感受到南宮晴川的心情,毫不吝嗇的對她撒下它溫柔的朦朧薄紗,薄紗輕輕柔柔的覆蓋著師兄弟們的身體,月的淡淡銀光浸滿整個島嶼,卻再也無法進入南宮晴川的心扉。
耳邊秋風呼嘯,殘葉蕭瑟,是在哭泣嗎?還是在慶幸?慶幸終於遠離這悲苦的人間,終於脫離這迷惘的紅塵,南宮晴川不知道,她不知道他們的家在對她輕輕的訴說著什麼!師兄弟那染滿熱血的利落衣衫,飄搖若蝶、翩翩飛蕩,好似三人即將羽化而去,為什麼現在才走呢?是在等她嗎?等她來見他們最後一麵嗎?還是在責怪她?責備她沒有照顧好師父師娘,白白浪費了他們的心血?對不起……
南宮晴川久久久久的凝視著他們,他們回給南宮晴川的是他們再也不會變化的臉龐。那麼安詳,那麼平靜,是真的死了嗎?還是在熟睡,和她開玩笑呢?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又把她自己拋下呢?她真的就這麼可恨,可恨到他們寧可選擇死,也不要再看她一眼,說啊,到是說啊,為什麼不回答她?回答她啊!回答!回答!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
南宮晴川無語的看著月色朦朧的島,一切都是模糊一片,夜、墨黑;月、朦朧。這一切就真的可以導致南宮晴川眼前模糊一片嗎?是的,她相信是因為月色才使一切模糊的。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眼中不知何時泛起的水氣阻礙了景色。她不喜歡模糊的一切,眨了眨眼,一股熱流淌了下來,好了,世界清楚了。
風、纏繞著南宮晴川,眷戀不去。
霍地,南宮晴川心頭一振,禁洞,禁洞啊!她怎麼沒想起來。也許,會有辦法的。對,一定會有辦法的,她才不要他們死呢。想擺脫她,哼,沒門。她是賴定他們了。
想到這兒,南宮晴川興奮的起身,費力的把腳邊的南宮晴峽拖進臥房,接著是南宮晴陽。南宮晴緣,這劍插得真夠深的,費了她好大的力氣,把劍拔出來的時候,還摔了自己一腳。不過,總算是把他們都拖進去了。他們好沉啊,真是該減肥了,等他們醒了她一定督促他們減肥。
把他們身上的傷口小心清理好,南宮晴川拿出藥粉,遍屋飛灑,這個可以保持他們的身體不會變化,她要趁這段時間,去那個禁洞,找出方法救他們。反正她才不要讓他們這麼自在的就走了呢。他們走了,誰陪她啊?她一定要讓他們醒過來,好被她繼續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