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到底有著怎樣的成長曆程呢?即沒有驚心動魄的過去,也沒有什麼怪異離奇的際遇。那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有如此洞悉世人的冷靜雙眸,和一顆七竅玲瓏的感傷心靈?
“我真的很愛她。她是那麼的脆弱。”江嵐悠悠的道。
愛嗎?在河邊與南宮晴川的相遇,難道也是因為愛才多話?後來接觸的她,是一個安靜的女孩,總是靜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她在觀察生活,體會生活,品味生活,愛著生活,但是,她卻沒有在活。她的心不知道被遺忘在何處。
南宮晴川第一次出神的盯著一個人看。
“喂、喂……你中邪了?”
南宮晴川一把抓住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手,扔個江嵐一個白眼:“女孩子說話文雅點兒,什麼叫中邪了?”
“有兩種解釋。”江嵐認真的道,“其一、是說妖異怪戾之事或者指神怪、妖異。其二,也就是中醫指的各種致病因素及其病理損害。”江嵐正經的道,“講白了,你不是生病了就是讓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覆身了。”看著南宮晴川慎重的點點頭,“無論哪個對你來說都不太好。”手重重的拍在南宮晴川的肩上,“我不嫌棄你。不要太感動。”
南宮晴川無奈的歎口氣:“姐,我惹您了嗎?”
“沒有啊!”江嵐無辜的道。
“那我什麼時候得罪您了?您明白的告之在下可好?不用這麼損我!”
“有嗎?”江嵐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的道,“哦,原來你沒中邪啊!看來是我猜錯了。”
南宮晴川無力的搖搖頭:“我怎麼想的,要教你武功。”話音未落,立刻自己補充道,“不,應該是為什麼我要認識你?!”
“因為我可愛啊!”江嵐天真的道。
“是啊——”南宮晴川頹廢的道,後,麵容一正,笑道,“因為我們是同類型的人,是嗎,嵐?”
江嵐撇撇嘴:“幹什麼放著輕鬆的話題不聊,聊這個。”
南宮晴川笑了下,轉移話題:“你說你那個同學怎麼了?為什麼要去混黑社會?”嵐也不喜歡被人看穿,不,應該說是,不喜歡把真實而又脆弱的自己透露在外。
“缺錢唄。”江嵐包了塊兒糖,向上一拋,等著它掉到張好的嘴裏。
南宮晴川微微一笑,手一伸,指尖一勾,糖立即改了方向,嘴一張,準確無誤的把糖含在嘴裏。
“你、你……”江嵐氣急的指著南宮晴川,“你偷我糖!”
“武功不好就要認栽!”南宮晴川得意揚揚的道,“繼續!”
江嵐忿忿不平的瞪南宮晴川一眼,飛快的再包一塊兒糖,直接塞進嘴裏,接著道:“她從小到大的朋友在那裏混,可是被人騙了。欠了好多錢,她為了保護她們所以也就進去了。”
“朋友義氣?”南宮晴川挑眉道,“不會估量自己能力的人,有救的必要嗎?”
江嵐斜睨南宮晴川一眼:“你也就嘴上說說,真要是你朋友。哼、哼……”
“小丫頭,你哼什麼哼?”南宮晴川敲江嵐頭一記。
“我看,你比我同學衝得還快!”江嵐不滿的揉著自己的頭,不就是武功比她好嗎?就這麼欺負人。哼!
“我?我會做這麼白癡的事嗎?”南宮晴川好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不會,當然不會。”江嵐笑道,“你隻會更白癡。”看南宮晴川一眼,“也許我同學可以為她朋友義無返顧。你——”上下打量了南宮晴川一下,“你到時根本就會把自己忘了,隻記得朋友的事!”
“客氣了,我沒那麼高尚!”
江嵐看南宮晴川一眼,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們兩個人都懂得不去碰觸對方不想提起的真實的自我,是在各自保護嗎?不知道,也許是一種逃避吧。逃避世界?錯,是在逃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