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道玫瑰要講故事,而他也有點好奇,南宮晴川是怎麼讓門中神秘的玫瑰改變的。如果說修羅是無堅不摧的利刃,那麼玫瑰就是絲線,看似柔軟的絲線必要的時候絕對不次於利刃的殺傷力。
“那時我早就調查好,獅會在那個地點出現,而且我也知道她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所以我就安排了一切……”
南宮晴川剛剛解決完在這個城市的一個師叔,還好一切順利,可以說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本來是心情愉快的要回租的房子,可是就是不讓她太清閑——
“你們幹什麼……你、你們找錯人了……”顫唞的女聲。
“有什麼關係,跟我們去玩玩嘛!”兩個猥褻的男人纏著一個柔弱的女人。
南宮晴川歎了口氣,在猶豫著,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呢還是立刻英雌救美的衝上去。基於現在已是午夜時分,估計不會再有什麼人路過這條偏僻的巷子,那她好像沒什麼選擇,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打抱不平!這就是習武之人的悲哀嗎?不能像一個普通的弱質女流一樣,臉色蒼白的逃走;畢竟會武而不救人,會被人罵死的。唉,不就是學了點功夫嘛,怎麼老受歧視呢?!
“喂,兩位雖然今晚月色不錯,清風襲人,但是這個時間,你們是不是也該睡覺了。”南宮晴川涼涼的道,沒等那兩個人反應上來,飛快的揮掌,啪啪兩下助他們愉快的進入夢鄉。
“你沒事吧。”南宮晴川望著紮進自己懷裏顫唞不已的嬌軀,愛憐地摟住,她好像嚇壞了。
玫瑰把頭埋在南宮晴川的懷裏,知道自己的這步棋走對了,唇不自覺陰冷的勾了起來,手中倏地出現一把薄而窄的匕首,往前輕輕一推,目標——南宮晴川的心髒。
南宮晴川摟著瑟瑟發抖的身體,想好好的安撫一下,霍地,懷中的人身上迸發出一股殺氣,南宮晴川本能的一動,可身體被懷裏人控製在牆邊沒有多餘的回旋餘地。
差一點,玫瑰皺眉,就離心髒差一點。玫瑰想繼續二次攻擊,可南宮晴川圈住她的手臂有力的收縮著,把玫瑰摟得更緊。
“想和我同歸於盡還是疼痛讓你無處發泄。”玫瑰在南宮晴川懷裏不屑的抬起頭,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匕首經過長年累月的藥物浸泡,傷人後可以帶來令人窒息的疼痛。哼,玫瑰心中冷哼一聲,所謂神乎其神的獅不也就是個普通人,受了傷還不是和正常人反應一樣,痛苦的蜷縮著。
霍地,玫瑰呆住了,南宮晴川的眼中不是難耐的痛苦,而是、而是無限的愛憐。
“不、這個不屬於你。”南宮晴川用力的摟緊玫瑰,喃喃的道,“這麼好的人生,為什麼要放棄呢?”藥性發作,南宮晴川的眼神彌散,“如此清澈的一雙眼,這匕首不屬於你。”
玫瑰愣愣的看著南宮晴川,南宮晴川努力的保持著清醒,可還是敵不過藥物帶來的巨痛,神智越來越沉淪,“不要再這樣做,有什麼可以直接來找我報仇,不要、不要再這樣做,這樣以後真的需要幫助,就……就沒、沒人來幫你了……”雙手一鬆,身體慢慢滑落。
玫瑰穩穩的扶住昏厥的南宮晴川,看著殷紅一片的衣服,風涼涼的吹過,無痕……
靳月笑著:“她就是這麼個人,什麼時候都能歪想。”
“是啊。可愛的女生。”玫瑰也笑,“好了,我不打擾她了,替我跟她說再見。”推開窗。
“她好像很怕你,為什麼?”靳月問出一直困惑他的問題。
“這、你還是問她比較好。”玫瑰狡黠的笑,轉眼消失在窗外。
“你怎麼會這麼沒警覺性,不知道那是玫瑰?”靳月毫不意外的在廚房找到吃得不亦樂乎的南宮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