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時,兩人才沐浴更衣後起來,梳妝打扮後去了花廳吃早午餐。
卻聽管家匆匆來報,說是謝智驍來了。
魏無忌道:“我說過,肅毅侯要是過來,都說本侯和薑公子沒空見他的,你放人進來了?”
管家說:“奴才說了,但是沒用,府裏除了侯爺和薑公子,誰是肅毅侯的對手?何況他今天還有幫手,魏忠他們幾個都被打趴下了,來人實在強橫。”
花弄影也是被如夫人和外頭的藍毅知己爭寵給弄得頭大,看著魏無忌氣憤不已的樣子,隻好哄著。
“別氣了,去看看吧,些許他是有正事呢?”
吃了早膳漱了口,兩人相攜從內院去外院正廳,就見謝智驍和一個俊美的少年坐在廳中右邊的坐席上,也沒有心思喝茶。
魏無忌和花弄影一進來,那個俊美少年就朝花弄影奔來,不是司馬玨是誰?
魏無忌看到司馬玨,不禁狠狠瞪了謝智驍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說:【你自己不要臉爬床也就罷了,你還會給“妻主大人”張羅收用“小侍”固寵了是吧?】
“賢弟!”司馬玨雙手握住花弄影的雙手,俊目中不禁落下淚來,喉中的話竟一時說不出來了。
花弄影鎮定下來,說:“大哥,你怎麼來了?”
司馬玨說:“賢弟,你怎麼就要去參加科舉呢?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
花弄影微微一笑,說:“大哥勿需擔憂,我一切順利。”
司馬玨說:“咱們不考了好不好,大哥照顧你一輩子,當官不好玩的。”
花弄影拍了拍他的手背,說:“大哥,你放心,我現在經脈通了,可以練武了,我能保護自己。官場上的事,我也能處理,我還想高中進士,請大哥吃酒呢!”
司馬玨搖頭:“我不要你當進士!我就要帶你走。”
“大哥!別鬧了!”花弄影定住身形,哪裏是別人任意能帶走的?
魏無忌也上前,說:“司馬賢侄,小魚兒有自己的想法,你雖是他的結義兄弟,但也不能替她做主。”
司馬玨忽然轉過頭,目光森然地看著魏無忌,說:“你與賢弟如此交好嗎?”
魏無忌說:“那是自然。小魚兒就是我的家人。”
“憑你也配!”說著一掌朝魏無忌打去,隻覺罡氣襲麵,威勢赫赫,魏無忌不敢硬杠,施輕功避過。
司馬玨的金剛神功何等至剛至陽的功夫,打在銅人身上都要留印,別說人了。
司馬玨更是向魏無忌鋪去,花弄影施展淩波微步,謝智驍還沒有看清她的身法,她已經橫在魏無忌和司馬玨之間。
司馬玨憤怒地說:“賢弟!你要護著他?”
花弄影道:“我這一年多得他照料,我不能讓你傷他。”
魏無忌聽了,不禁俊顏微笑:“小魚兒不用擔心,司馬賢侄功夫雖好,我也沒有這麼不濟。”
司馬玨道:“賢弟,魏無忌不是好人,你為何要信他花言巧語?”
花弄影道:“大哥,你還不信我的本事嗎?魏無忌又沒有殘害百姓,也沒有弄權禍國,我覺得他怎麼也算不上壞人。”
司馬玨說:“你……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花弄影知道附近除了在場四人,都被魏無忌遣了,沒有外人,花弄影眉頭微微一蹙,頓了頓還是承認:“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司馬玨痛心道:“一定是他施了手段來騙你,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花弄影說:“他沒有騙我,是大哥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別人覺得不能幹的事,我都幹了,還會繼續幹下去。大哥,你我交情,無關這些私事,你不要過問了,好不好?”
司馬玨說:“我是你最親的人,我怎麼不能過問?”
魏無忌暗道:好啊,又來一個走“大哥”路線的。
花弄影道:“大哥,那我跟你說吧。我就是視一切三綱五常名節清規於無物的人,你想引我走向道貌岸然那是不可能的。我薑餘從不會為了別人定的規矩做人做事畏畏尾。我想做什麼,沒有人可以阻止,大哥也不行。”
司馬玨上前,抓住花弄影的肩膀,說:“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闖下多大的禍?我帶你遠走高飛不好嗎?你為什麼要留在這裏,隨時就是殺頭之罪。”
花弄影不禁一怔,說:“大哥,你知道我是誰?”
司馬玨搖頭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是我的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