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都是因為活在權力的周圍,所以,最終走向了死亡。她從來沒有一刻覺得死亡離自己這麼近,近到,隻要她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

若是自己不幫軒令揚演那麼一出戲,那麼,慧琳就不會被罰去辛者庫,她就不會服毒自盡,自己憎恨那些玩陰謀,玩算計,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可自己又何嚐不是了?自己曾經不是算計著軒令揚,讓他封了清研做永寧侯嗎?自己不也曾算計著將軒令明從迷霧森林裏請了出來嗎?而現在,自己,更是親手將一條生命推向了絕路!

“娘娘……娘娘……”洛心瞧著一臉失魂落魄的蘇清月,叫了幾聲,她似乎都沒有聽見似的自顧自的走著,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前麵的蘇清月突然 暈乎乎的就往地上栽去,一道人影一晃,正好抱住蘇清月的腰,正式剛剛在辛者庫遇到的大內侍衛葛烈。

“娘娘……娘娘……”洛心扶著蘇清月 ,急得淚水直往下掉。

葛烈幾乎沒有任何停頓,轉身背著蘇清月就往鳳陽宮跑,還不忘交待洛心去太醫院叫禦醫來,洛心還沒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葛烈已經不見人影了,空空蕩蕩的宮道上隻有風吹過。

鳳陽宮

軒令揚冷酷的麵容如同修羅,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線,鋒利的輪廓籠罩著一層千年不化的寒冰。而他身後四五個禦醫跪在地上,身上的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裳。

天已經完全黑了,屋內燭光搖曳,更襯得軒令揚臉上陰沉而冰冷,如同一尊雕像。

“皇上,你讓太醫這麼跪著也不是法子,不如讓他們下去休息,好好想想有什麼法子才行啊!”崔嬤嬤從房間走出來,瞧著跪了一地的太醫,連忙勸道。

“朕要他們有何用,皇後這點小病都治不好!”軒令揚劍眉一掃,“就跪著想,想不出來,明天拉出去通通砍了。”

“皇上……”太醫院院判胡謙汗如雨下,朝蘇清月磕了一個頭,良久才抬起頭來道,“皇上,皇後還是寧陽王妃的時候曾小產,失血嚴重。當年臣雖然用首烏,人參等多種藥材混入夕顏花、夾竹桃等多種帶有毒性的植物入藥讓皇後娘娘暫時穩住病情,後又加以調理,常年累月下來,娘娘才看起來與常人無異樣。但老臣當時便與皇上說過,隻要將來一旦複發那些帶毒性的植入便會侵入內髒,到時候……”

“胡扯!”軒令揚一腳就將胡謙踢到,還不解氣的再踹了兩腳。當年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多想,隻想著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況且,這麼多年來,月兒身體也一直很好,除了上次高燒昏迷不醒之外平日裏連感冒也沒有,他都差不多忘了這事,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又……“上次皇後高燒,你不說過了那一劫就平安無事了嗎?怎麼,現在又拿出多少年前的陳年舊賬找朕來算嗎?”

“皇上……”

“院判大人……”阮太醫連忙扯了扯胡謙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爭辯下去,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誰來解釋都沒有用,反而隻能是火上澆油。

“……”胡謙欲辯解,但瞧著軒令揚額上青筋直跳,隻得將話咽了進去。

他何嚐不知道此時將那些陳年舊賬掀出來隻會引起皇上的怒火,可若是他不說,那這整個太醫院怕都要為皇後陪葬了。這血虧之症,本難調理,更何況當年皇後摔下來時,不但不產,而且失血過多,又受了地氣侵襲,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嬤嬤……你快去瞧瞧娘娘吧!娘娘的手好冰……”洛心哭著跑出來,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