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江湖之中豪傑輩出,可惜官府卻似乎對此置若罔聞,隻是搞出來了一個賞金獵人的名頭。
來實現以江湖製江湖,還讓郭巨峽此前很是感歎了一番,這南宋果然是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的豆腐渣。
隻不過現在看來,卻不是這個平行世界的官府太蠢,而是單純的南宋朝廷,蠢的太過頭!
二十餘年間刺殺四十餘位官員,平均下來不過一年兩三位,聽起來這個數字似乎並不多。
但要知道,南宋朝堂上,保持和平才是主流,上上下下,都被一群軟蛋占據了主流的話語權!
那些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還能夠保持著抗金誌向的官員,根本就是殺一個少一個!每一個抗金官員都是彌足珍貴。
但現在竟然白白死在了這些金賊的刺客之手!
想到這裏,郭巨峽心中的怒火便不由得更上一層,但片刻後,這怒火卻又轉為慶幸。
幸好自己之前去了趟官府,領取賞錢,不然,隻怕那江油郡的郡守,也要遭到刺宋樓的刺殺!
念及此處,郭巨峽猛然警醒,看向方天遠:“如此說來,這位江油郡的郡守大人,也是一位抗金誌士了?”
方天遠聞言,微微點頭,又是慨然一歎,語氣之中滿是悲愴:“江油郡的郡守大人,其名文守信,其父文昌,乃是我朝前任利州路經略使,老經略一生秣兵曆馬,無時無刻不想著和金賊開戰,興複宋廷,還於舊都,奈何十三年前,被刺宋樓的十三名刺客圍攻,在衙署之內,被金賊刺死!”
“果然是一群狗賊!”郭巨峽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怒氣,當即暴喝出聲。
方天遠提及此事,同樣亦是滿臉怒色,平複了好一會兒,才總算冷靜下來,緩緩將自己這次來的來意道出。
“前日前來江油郡,準備刺殺文郡守的那名刺客,便是出身刺宋樓,還是刺宋樓位列前三十的刺客,這枚黑色令牌,便是他的信物。”
方天遠說罷,將一枚黑色的,上麵印刻著兩柄交織的長劍的銀牌,出示給郭巨峽看,自己則繼續說道。
“刺宋樓刺客排名,按照身份令牌的等級劃分,銅牌最次,鐵牌其次,銀牌為排名前三十,金牌刺客則為排名前十,至於手持玉牌刺客者,隻有三人,且每一代的三名玉牌刺客,其武藝都足以和江湖中的武道宗師交手!”
說到這裏,方天遠又是忍不住歎息道:“昔年刺殺老經略使大人的,便是刺宋樓三名玉牌刺客,和十名金牌刺客聯手,從萬軍護衛下,將老大人刺殺,而後那三名玉牌刺客更是全身而退,隻留下了十名金牌刺客的性命。”
按照方天遠的說法,那文昌之死,應該是十三年前的事情,十三年雖然久,但對於人生來說,隻是一段時間。
那三名玉牌刺客,想來還未曾死去。
當即,郭巨峽沉聲問道:“方統製今日此來,莫非是找到了那昔年三名玉牌刺客的下落,想要招募江湖好手,前去報仇?”
聽到郭巨峽的話,方天遠搖搖頭,說道:“報仇之事,文郡守的意思是不必太急,眼下我要和郭先生說的,是另一件事,這件事也和刺宋樓有些關係。”